第224节

  郑蓉蓉看我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说:“没关系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是朋友。”说完,我朝她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郑蓉蓉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又怕你不高兴。”
  我点点头道:“是问你哥哥的事情吧。”
  郑蓉蓉说:“是。”随即又赶快补充道:“但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我哥哥才故意接近你,请你吃饭什么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了……”
  “我知道。”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别忘了我是个相士,能看出来人情真假。”
  郑蓉蓉也笑了,她说:“谢谢你。”
  我说:“你是问郑景岳的事情吧。”
  郑蓉蓉点点头,道:“我三哥已经走了,我不想我二哥再出事,虽然他们的品行有些不端,但是还罪不至死,是吧?所以我想问问,有什么补救或者防范的措施,让我二哥脱离危险。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看着郑蓉蓉一脸渴望的表情,我沉吟道:“人的命天注定,很难改,妄改天命会遭天谴,得不偿失。但是命难改,运可变。”
  郑蓉蓉眼睛一亮:“这么说我二哥有救了?”
  我说:“他现在本来就没有出事,所以也不存在救不救这一说。但是为了避免之后可能出现的危险,他还是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改变一下自己的运势。”
  郑蓉蓉道:“怎么改?做什么事情?”
  我说:“吉人天相,相逐心生,生门有法,法在人为,为善为恶,存乎一念。死,往往是人自己作的。”
  郑蓉蓉愕然道:“我听不懂,这是咒语吗?”
  我笑道:“不是,是做人的道理,很容易懂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知道吧?”
  郑蓉蓉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吉祥如意的人,相就好,这便是咱们常说的吉人天相。你哥哥之所以面有厄运之相,固然是有外因存在,比如说运气不好,比如说有人要害他,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决定一切的往往是内因,内因就是他本身,所以说,相不好,是因为他心中不纯。因为心中阴邪,所以才会招来阴邪的东西,这就是相逐心生。要想改变这一现状,那就把心中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去掉,让纯洁阳光的东西给收纳进来,这样,他的厄运就会远离。这就是生门有法,法在人为。而能否做到,能否坚持,就看他自己是什么想法了。所以说为善为恶,存乎一念。简单来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身正气,百邪不侵,就算有鬼怪,遇见你也会绕道走开。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所以,死,都是自己作的。”
  郑蓉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是说少让他出去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多做些修身养性,积善行德的事情。”
第061章 此令一出,莫敢不从
  郑蓉蓉确实很聪明,很快便领会了我的意思,我笑道:“对。只要你能说服他,让他这一段时间少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少干那些不该干的事情,以去掉身上的邪气、秽气、祟气、戾气、阴气,多接触一些喜庆正义的场所,多干些光明正大的事情,积累一些正气、阳气,他应该不会死于非命。”
  郑蓉蓉连连点头,说:“好。我一定劝他!”
  我严肃道:“让他记住我说的那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郑蓉蓉也郑重道:“好。”
  我挥挥手:“快回去吧。”
  郑蓉蓉发动起车子,然后朝我嫣然一笑:“谢谢你,铮子哥。”说完,她驱车而去。
  “铮子哥……”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郑蓉蓉居然叫我铮子哥。
  这算是在表示对我的亲切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吗?我笑了笑。
  看着绝尘而去的红色跑车,我突然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信不信,报应总是有的,不落己身,就害亲人啊,但愿郑景岳不要干什么蠢事,搭上自己的命不说,还会祸及蓉蓉。”
  蓉蓉可是个好姑娘!
  唉,这一家子人,为什么性格差异、作风差异这么明显?
  果然是一树结果,有酸有甜,一母同胞,有贤有愚,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啊。
  我心事重重地走到别墅,刚敲了一下门,门就猛然开了,紧接着成哥和池农就像两条砧板上的活鱼,奋力蹦了出来,把我吓得惊呼一声,道:“你们干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一惊一乍!”
  “好小子,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快说,你们俩干什么去了!”成哥两眼发光道。
  我看看同样兴奋激动的池农,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无分老少!
  能让俩大男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这八卦的威力实在是不可小觑。
  我说:“我和蓉蓉去吃饭了啊,你们不是知道嘛,还明知故问!”
  池农道:“蓉蓉,叫的这么亲!你不要避重就轻,说,除了吃饭,还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们俩就吃饭了,别的没干什么。”
  成哥道:“你六点多出去,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你就算是头猪,吃饭也用不了六个小时吧!”
  池农道:“对!看你有气无力、两眼无神、心事重重却又隐隐有一丝窃喜的样子,我可以断定,你一定是干了某种不纯洁的男女勾当!”
  我:“……”
  成哥大笑道:“无话可说了吧!被我们说中了吧!哈,臭小子有本事啊!居然是咱们三个里的头一筹!厉害!不愧是我老弟!”
  说着,他们两个笑得跟什么似得,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我简直都看不下去。
  我无奈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让开一点,我想进屋。”
  池农说:“别呀,趁着夜色再聊一会儿。”
  我说:“有正事跟你们说。”
  成哥说:“这就是正事。”
  我说:“我被偷袭打晕了,还有人挟持我。”
《麻衣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