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梁伯已经气喘吁吁了,下马搓着手,道:“真冷啊!”
我和南南也下马,抽了根烟歇息,一根烟毕,我对梁伯道:“梁伯,你在这歇歇就行了,我跟南南去收旗帜。”
梁伯点头,跺着脚,我和南南各上马,分头骑行,收旗帜。回头看了一眼南南,她马术精湛,可以骑得比较快,路过招鬼旗时,只需侧身一拔,就拔出来了。而我,则有点丢人了。
所以汇聚的时候,南南翻了两个山头,而我只翻了一个山头。
“啵一个!”南南在离我几十米远处大声喊到,我连忙摆手:“别,冲力太大,撞破鼻子就不好了!”
将招鬼旗汇聚在一起,然后跟梁伯碰头,梁伯独骑一匹马。
“其他的东西放在山下面,没带上来!”南南道,梁伯点头,我们三人下了山,南南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袋子,我将袋子打开,里面全是三昧火符,还有一根铁线。
这些鬼是听见百鬼音才来的,百鬼音对他们而言,就像小孩对于妈妈的声音一样,是充满安全感和依赖感的。所以这些鬼,不管性情多么凶狠,此时都是柔善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用三昧火符烧,就会感觉被欺骗了,那种怨气的加倍的。
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些阴气之鬼,怎么带的进大昭寺,因为那里可是充满神佛的地方。
直到梁伯冲怀中取出一个古铜葫芦,梁伯把葫芦盖拧开,对我炫耀道:“知道铁拐李吧?他一个酒鬼,随身带着个酒葫芦,也能成仙,为啥,问题出现在他的酒里面。他的泡酒料,可都是些凶鬼喔!”
“梁伯你不会是想说,你这葫芦是铁拐李用的吧?”我笑到,由于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所以梁伯心情好,眉毛一挑,道:“嗯哼,对啊。”
我把酒葫芦接过来,是铜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
“吹牛!”我把酒葫芦还给梁伯,梁伯哈哈一笑:“这葫芦虽然是山寨的,可是原理一样,并且年头也不小了。”
我们不再说小了,把招鬼旗尾端的尖锥拧下来,将藏了鬼的酒倒进铜葫芦里。而倒的期间,梁伯也给我解释了一下这个酒葫芦,上面的符是密符,能将葫芦里的空间独立起来,可以有瞒天过海的作用。而他也说了这些鬼,这样利用他们是有点不厚道,所以事成之后,得做三天三夜的大法事,超度他们。
一根旗帜下的锥形空间并不多,约莫就那么几滴,估计梁伯也是计划好了的,所有旗帜里的酒倒进去,正好把葫芦装满。
梁伯拧上盖子,用铁线绑住葫芦腰,悬在两块石头中间,而我们则在葫芦下面烧三昧火符。
一开始没啥动静,但是火头一大起来,整个葫芦就剧烈的颤抖起来,微弱的悲鸣声从葫芦里传出来,很大幅度的晃来晃去。
三昧火符烧了一半,梁伯突然止住了,道:“算了,差不多了,别烧了。”而我和南南,早就不忍心再填火了。
待铜葫芦冷却后,梁伯交在了我手中,道:“找到大昭寺的地气眼,将这酒灌进去,然后用符灰封住,明天让他们大开杀戒。”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开杀戒 二
“你不回去吗?”南南反问道,我看向梁伯,梁伯点头道:“没事,你弄完了就回去,不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说完给了我一个迷你小罗盘。
于是我便先骑行到大昭寺,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都是远方连夜赶来朝圣的信众,早起的喇嘛已经开始诵经了,一些小喇嘛则跑到转经台,排成队,摸着大大的转经轮转一个圈,带动转经轮一起动。
我走进市里,将小罗盘藏在手掌中,看着罗盘的动静,慢慢往这里的至阴点走。那些喇嘛以为我是信众,所以也没干涉我,仍由我参观。
罗盘一直都很稳定,直到我走到一间偏厅的门口时,忽然有了动静。左右瞅了瞅,没有人,便推门进去了,里面亮入白天,一层一层的酥油灯,沿着墙壁围城一个方方正正的圈,只有门那里空了一块。
我将门关上,看了下酥油灯,刚刚加过油,所以一时应该不会有人来。而靠里的墙壁那面,传来僧人的诵经声。
罗盘在房间一直拼命的转圈,这里应该是会阴点了。一步一步,先沿着房间转了个大圈,再慢慢的缩小搜索范围,终于在正中点,指针停住。
我将罗盘放进口袋里,走到旁边,将大大的地摊卷了起来,下面是大理石砖,根本没有洞。敲了敲正中的那块大理石,声音比较空,不是很闷的那种,所以这下面是空的。
可是要撬动这么大的大理石,可没那么容易。我把身上的匕首拔出来,撬了几下,虽然有点松动,但是缝太小,无法把手指伸进去掰起来。并且用匕首撬的话,也会因为另一面被顶住而无法使力。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时,手机响了一下,掏出来,是轩辕易发来的讯息:“昨天碰面的那个寺庙,赶紧过来。”
我次奥,这么急。我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我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转过身刚准备忽悠,发现来者居然是无噌。
“是你?”我和无噌同时道。
“你没事就好了!我生怕你前晚出事了!”我忘了此刻的窘态,按着心口,走过去拍了拍无噌的肩膀。
无噌微微一笑:“或许是命不该绝。”然后看向我撬的那个大理石,问道:“你这是在干嘛,还有,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事,前晚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又是谁?”
看来梁伯没有跟他说,或许是因为时间问题,都来不及吧。我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给他,他听完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赶紧去吧,这里我帮你就好了。”
“那谢你了!”我激动的把葫芦交给无噌,无噌接过葫芦,郑重道:“应该是我谢你。”我懵了一会,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便出去。
刚出大昭寺,手机又响了,是轩辕易打来的电话,这厮又有什么事啊?我接通电话,他问我现在在哪,我自然忽悠他说在路上,怎么了。他则叫我先回去一趟,把王大壮也带过去。
正好我要回去,便愉快的嗯了一下,此时还没完全天亮,路上也没车,而我刚才骑来的马,也不知道到哪去了。跑回去算了,我慢跑在路上,跑了一段路后,身后突然有人叫我,转过身,是那个骑行青年高飞,他骑着自行车,脖子上带了个相机。
“你干嘛呢,这么早晨跑啊?”高飞停在我旁边,笑问道。
我额了一下,反问他干嘛,他晃了晃脖子上的相机,道:“昨晚睡的太早,就像起来拍一些照片。”
看着满路的朝圣者,明白这种文艺青年的意思,不过我现在对他的自行车感兴趣,便道:“老乡,借你自行车用用呗,明天还你。”
高飞怔了一会,下车,道:“那行吧,你明天给我送回去吧。”顺便把他的号码给了我。
谢过高飞,骑着自行车旁边往家里赶,骑出一段路时,回头看,高飞正蹲在一个朝拜者跟前,拍着大特写。
赶到家中,南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我来了,马上出来拉住了我的手腕,低声道:“春哥有点不对头,你小心点。”
“终于暴露出真实意图了,没事,昨天交代你泡的茶,泡了没?”我回到,南南一拍脑门:“忘了,放在抽屉里,没事,我现在就去泡。”
南南先回屋,我把车停好后,慢慢进去,春哥坐在客厅,见我进去,站起来道:“刀哥你回来了。”
“嗯。”我在门口停了一下,点了根烟,实则借时间查看春哥,他神情有些不妥,手掌在裤子上搓着,看来冒了很多汗。烟点着了,我跨过门槛,走到春哥旁边,问道:“你有事啊?”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春哥拼命搓着手,额头也有汗冒出来。
我在凳子上坐下,吐了口烟:“昨晚都玩什么了,开心吧?王大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