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不过女子背着我不闻不问,依旧自顾自的咬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想来和那龇牙咧嘴的狗应该没什么两样。我不敢再做挣扎,怕她将我的手上的肉撕咬下来。我忍着疼痛,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放缓,就像那种安慰打针小朋友的医生怪蜀黍一样,我说“姑娘,你放心,我决定没有恶意,我只是被仇人追杀,迫于无奈才来此避避风头的,若是多有得罪还请放嘴...不对是海涵。”
  听着我这么温柔的解释这姑娘的咬我的力道才稍稍放缓一些,见有效我赶忙又说,“姑娘若是你信得过我就放嘴吧,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决不再这里多待一秒。”女子又松了一些,不过依旧不停嘴,我实在没法,只好又说,“哎呀,我刚刚上厕所好像没洗手啊!”听着我这么一说,女子马上就松了嘴,并是趴在地上干呕,我拿起自己的手一看,满手口水,一排牙印,牙印下面是破裂的毛细血管,牙印之中有着不少的淤血,紫得发黑。
  我看着手,又看着身下被我压着的女子,一股怒火啊,既然这女子这么喜欢当狗咬人,我就给她来个狗叫,反正看她细腰翘臀的,交起来一定很爽,想着这个我的小和尚马上就有了反应。而这时候我才发现小和尚其实一直盘坐在她的翘臀之上,我这一有反应,下面那位女子也是马上来了反应。她的声音并没有之前娇喝的那般好听,反而有些粗大,像男人的声音,她道,“都是男的,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吧?”
  我去!男的,老子吓尿,毛骨悚然啊,我赶忙从她身上站起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她也是马上翻身起来。我同她几乎是四目相接的,她的眼睛很大,不过周围有着非常厚重的黑色,如同烟熏。在看脸,面庞如瓜子,可惜脸上涂着白粉,面无血色,而嘴巴呢,一圈血红,好似刚吸了血的恶魔一般,我艹这是人还是鬼?这不禁让我想起CK,她的样子和她极像。这他妈是男人?我下意识的看看她的脖颈,并没有喉结,呼,是个女的。
  我打量着她,她自然也看着我,目光扫视间,吸血鬼一样的嘴角突是翘起,露出轻视的笑容,她的声音柔和不少,只听她双手抱胸一脸笑道,“哟,还是个和尚!”我没有说话,而是咽了咽口水,因为这女子的实在太大了,她双手抱胸的过程中,我明显看着那胸器抖了两抖,晃得我下面激动不已。而且这女子胸前还抬着一饰品,是一金刚杵,这东西看着倒挺古朴大气的。不过我看着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杀马特,还喜欢装深沉戴着什么金刚杵啊,降魔杖啊,还有什么缩小版的倚天剑屠龙刀,最过分的是还有人戴迷你的奥特曼变身器,我他妈真是想着上去甩他两巴掌,你丫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没事戴什么变身器,你丫真以为你是奥特曼啊?告诉你那货是日本的,怎么滴你也要戴个葫芦娃的宝葫芦,孙悟空的金箍棒才保险嘛。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不过一般金刚杵,降魔杖之类的东西我还是建议少戴的,因为若是没有开过光之类法器更容易吸引鬼物落脚缠身的。所以当我看到眼前这位把自己化得像CK的女子,还戴着一个金刚杵的时候我也笑了,同这女子一样露出轻视的笑,这样的女子一定容易引鬼上身的。
  “你笑什么!”女子眉头微皱,不满的看着我。不过我并没有回答,我虽好色,但我也知道现在还有着人要救,所以我冲着她拱拱手,然后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还要朋友要救,就此别过。我叫吴良,有缘一定再相见。”我当然没想着和她相见啦,这样的杀马特我还是不接触的好,不然脑袋容易坏掉。
  不过我要走,那女子却不依了,我刚要转身开门,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她很是惊奇的看着我问,“救什么人啊?你是不是在玩密室逃脱游戏啊?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真无聊呢!”
  “不行!”我坚决的摇着头,我这一出门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再带个脑残的杀马特出去拉低智商的话,那我就算彻底栽了。想到这个我就一股悲怆,为嘛每次兄弟朋友出事就让我碰到,而且每每还都是碰到节骨眼上,最关键的是我偏偏都应付不了,妈蛋,我怎么没有其他男主角那么命好啊?其他男主角那是开启无敌装逼模式,然后英雄救美,美女主动献身,啪啪啪啪,而我呢,开启的都是屌丝坑爹模式,然后被殴打,被鄙视,甚至被枪杀。妈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嘁,你这人真小气,不带我玩就算了,你走吧。”杀马特女子把头一扭,一幅很牛气的样子,我自然没有搭理她,甩门而出。我现在呢,还是有点优势的,因为之前我跑得很快,那几个黑社会并没有看到我的样子,甚至没有看到我的影,所以现在我只要淡定一些还是不会被发现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是打了电话给王文浩,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他一听吴云被打,知道事情严重,说马上叫兄弟过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呢,打完电话,淡定从容的走到电梯,准备着坐在六楼再看看情况。等着电梯的过程中我一直想着如何解救吴云的事,不过怎么想都觉得横竖一个死字,毕竟我不清楚对方的人数和能力,更不知道那个香港来的鬼贤志和我鬼爷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会有着怎么样的能力,所以我想不出对策,想不出对策还要去救,这就是送死。不过我救不了,不代表我不能拖延时间,只要我拖延道王文浩叫人来就我便是可以了。

☆、与我长跑十年的女友要嫁人了
  今天中午偶然点开一个帖子《与我长跑十年的女友要嫁人了》,泪奔了好几遍,到现在心情还是抑郁胸闷的,码字完全没感,所以今天就两更了。虽然我不能多更新,但想把这个故事分享给大家,可能有些朋友已经看过了,但我想请你再看一遍,当真是个不错的真实故事。
  昨天下午凌一尧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件婚纱,她问好不好看,我说还行。
  她说“初五举办婚礼,和我们以前想象得一样,有鲜花拱门,有红地毯,有白婚纱黑礼服,就是没有你。”
  我说“要不要我去凑个份子?”
  她半天之后才回复说:“不用了。
  2001年的夏天,我十六岁,正在读高中。即便是夜晚,气温仍然高得令人辗转反侧,黑漆漆的夜晚满是室友们翻身和叹息的声音,而我咬着小电筒,蒙着一条薄被单,写下人生中唯一的一封情书。
  我的读者叫凌一尧,马尾辫,大前额,身材娇小,细腰长腿小翘臀。要命的是,她偏偏是一位学霸,常年霸占月考名次红榜第一排,这样脑瓜子聪明又美得翻泡的妞儿绝对是众人心目中的雅典娜,只可跪舔不能直视。
  几乎每天,我都会想入非非,幻想着各种与她搭讪的场面。其中包括她从楼梯上滚下来毁容了,我抱她朝着医院狂奔,并且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抛弃她,最后她在我的怀里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送出情书的第二天,我的创作地点就转移到政教处办公室,对面坐着姚主任,我们私下管他叫“姚千岁”。他说:“吕钦扬同学啊,昨天你一夜写了三页纸,今天怎么就咬笔杆了?是不是这个环境不利于激发创作灵感,要不要拿回宿舍慢慢写?”
  我理智地拒绝道:“不用了,这里有空调。”
  凌一尧把我的情书送给政教处,这事做得太坑,我内心的伤痛尚未愈合,班主任跑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你要上电视了!”
  “什么电视?”我有些激动。
  “闭路电视。经过校领导研究决定,这次纪律整顿大会的主题是杜绝早恋,你要在学校直播室做一次公开检讨。”
  “为什么是我?不就一封情书吗?”
  班主任思索片刻,说:“可能是别人脸皮太薄了,怕留下心理阴影。”
  他妈的!
  纪律整顿电视会议之前的那几天,我的心情却糟糕到极点。
  每次远远地看见凌一尧,我都会走向旁边的岔路,不愿意与她打照面。说实话,我对她有些记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那样做,难道被我喜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以后不喜欢你就是了呗。
  据说历次电视会议的录像都会被妥善保存,作为我校发展历程的丰碑,为了给学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我特意理了一个清爽的发型,熨了一下白衬衫,还借了一双白色的耐克跑步鞋。第一次上电视,好激动。
  那天中午政史二班的体育委员来访,对我进行亲切慰问,鼓励我好好表现。他带来一个消息,说那封情书不是被上交的,而是被他们班主任曹老太缴获的,凌一尧还被拉到办公室做了一通思想审查。
  学校演播室中间摆着一台黑色的摄像机,镜头前面摆着一个主席台,依次坐着诸位领导以及各年级组长,而门口站着的是六名犯罪嫌疑人,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五个家伙我差不多都认识,他们的罪名比较另类,什么拿街机子儿冒充硬币买茶叶蛋,什么大半夜拿鱼竿在校园的池塘里钓鱼的,还有那位住在二楼的同学,他用大搪瓷杯装尿往院墙外面泼,墙外方圆几米的庄稼死得透透的,连野草都长不出一棵。
  相比之下,我绝对是最纯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我因为写情书给女孩却被对方送给老师了,他们一个个都面露鄙夷之色,仿佛我犯下比他们更龌龊的罪行。当时我就清醒地认识到,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由于早恋是今天重点批判的主题,姚千岁将我安排在最后出场。班主任对我有点不放心,还特意跑来对我进行战前动员和辅导,他说:“等会儿千万不要紧张,控制住情绪。”
  “你怕我被吓哭?”我有种受辱的感觉。
  班主任说:“不是,我担心你在这么严肃的地方笑场。”
  终于轮到我了,我站到话筒前面朗读上次写的检讨,尽量不看镜头,像在给姚千岁致哀悼词。正要谢幕之时,副校长却在发表一则有关早恋危害的讲话,此时我非常困窘,傻逼似的杵在那里,被全校数千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这种滋味真心痛苦。
  不知道副校长说了什么,姚千岁突然对我发问,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镜头。我一头雾水地“啊”了一下,此处是第二声。
  姚千岁将问题重复一遍:“吕钦扬同学,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感到后悔?”当时我就震惊了!这他妈算是什么垃圾问题?你又不是没看过我那封情书,写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引人沉思,都发誓这辈子非凌一尧不娶了,你现在他妈的问我后不后悔?我他妈只是以大局为重,配合你演一场杀鸡儆猴的戏而已,你还真把我当冤大头了?我就算真的后悔了,不可能当众说出来啊,否则以后还怎么混?面对那黑洞洞的镜头,不,那不只一个镜头,那是数千双眼睛,我作出一个重大而深远的决定———我盯着镜头,说:“我不后悔。”
  那天傍晚的天气非常好,走出学校演播室,西边铺天盖地的一大片火烧云,我的白衬衫都被映得红彤彤的。各个班级刚好下课,学生们像出栏的猪一样涌出教室直奔餐厅,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我的人冲着我打招呼,连年轻的男女老师都意味深长地对我哼笑。
  经过凌一尧所在的班级,几个女生拿着饭盒走出来,其中一个便是凌一尧,她抬头看见我,立即像见了鬼似的退了回去。其他女生起哄起来,悠长的“噢哟”在走廊里回荡着。我这样一个阿Q,经历此生最为辉煌的时刻,迈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软绵绵的云端,仿佛自己是一个凯旋的盖世英雄。
  我为一时的倔强付出巨大的代价———惩罚等级由警告升级为记过,礼拜一全校晨会,别人都在聆听领导训话,而我在冲洗操场角落那个简陋又瘟臭的厕所。冲完厕所以后,我淡定地走过队列前面的那条煤渣路,手里的铁皮桶吱呀吱呀地响着,相当拉轰。
  这些举动相当幼稚,用现在的话概括这是在“作死”,但它们在当时足以让我成为全校的三大奇葩之一。更悲剧的是,入榜的是我的两个死党,“大乔”和“子石”。我之所以鼓起勇气给凌一尧写情书,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和这两个傻逼打赌了,他们说如果我追到凌一尧,他们就在校园里裸奔一圈。
  当时周杰伦才出道,大乔就果断成为铁粉,一曲《爱在西元前》日夜哼唱,最终进入全校文艺汇演的名单。然而,正式演出那天他当着数千师生的面公然忘词。他悲愤下台后并未气馁,而是继续苦练这首歌,两天以后的傍晚,他偷偷翻窗进入学校总控室,对着麦克风重新清唱一遍《爱在西元前》,那销魂的歌声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子石名叫蒋慧东。他去泡隔壁职高的一个妹子,几个地痞们带着自家车床磨出的砍刀来战,他舞着泔水老汉的扁担,光着膀子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连学校保安都没敢过问。但就是这样一个群架王,晚自习时突发奇想,挖了一坨清凉油抹在JJ上,试图达到“头悬梁锥刺股”的功效,最后他的嚎叫响彻整个教学区,从此再也没人记得他的神勇。我不知道大家如何评价的,因为我的氪金狗耳早已阵亡。之所以重点这两位仁兄,是因为他们俩正在看这个直播故事,他们希望我多褒少贬,不要破坏他们的伟岸形象,但我选择站在真相这一边。随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太好意思和凌一尧走得太近,因为总有傻逼在旁边“矮油”“噢哟”。子石和大乔不遗余力地耍宝,烘托我的形象,而我感觉这样太小丑了,但一抬头我看见凌一尧嘴角的笑,一下子发现自己非常愿意当这个小丑。在那个年龄,无论无意的出糗还是有意的献丑,只要能博取那个人的一笑,便会欣喜若狂。而多年以后,这样的快乐已然灭绝。
  因为有我这个炮灰的经验教训摆在这里,喜欢凌一尧的男生很多,敢于追求的却几乎没有。我们亲眼看见一个高三哥把她在圣诞节把她约到桥边,送她一盒巧克力,凌一尧怎么不肯要,三哥一怒之下把那盒巧克力丢进河里。第二天,子石和大乔把巧克力盒子捞上来,打开包装一看,嘿,没有进水。我们把巧克力分了,晚上遇到凌一尧时我拿了三块几乎被我焐软的巧克力给她,她居然没有拒绝,收下了!我本来是想恶作剧一下而已,她这样一来,我都没敢说那是昨天被丢下河的那盒巧克力。巧克力事件之后,莫名其妙地,我和她的关系出现好转,虽然彼此遇见时从来不打招呼,但她嘴角总是有一丝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
  “你眼瞎啊,她一直板着脸,哪里有过微笑?”大乔非常直白地反对。子石也很困惑:“难道这就是肉笑皮不笑?”我只能慨叹这两个蠢货的无知,告诉他们有一些东西“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后来凌一尧说,那大半年里我们是在用意念恋爱,没有一句对白。
  为了迎接素质教育检查团的视察,学校举办一次声势浩大的秋季运动会,还从体校借了一帮外援来捧场。那三天里,全校处于停课状态,对我而言这就是另一个形式的放假而已。而我发现自己有半套黄冈密卷的作业没写,科代表说运动会一结束就要交作业,我不得不加班加点地抄答案。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凌一尧突然来我们班找一位学霸妹子,也是她的初中同学。我躲在高耸入云的书堆后面,看着她们低声说笑,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可是她一笑,我也忍不住跟着龇牙咧嘴。不料,她一扭头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双眼瞪得大大的,就跟喵星人准备开天眼了似的。
  我赶紧低头写试卷,再一抬头时她已经站在我旁边,我一紧张,赶紧把那份标准答案往桌肚子里塞,比被老师发现还紧张。她伸手把那份答案掏出来,说:“我还以为你在认真学习呢,原来是在抄答案。”
《鬼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