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这,是真的吗?”老韦苦笑一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现场当时,不过,莫老五的尸体确实,不在棺材内。”老韦又连抽了几口烟,艰难地说道“他的尸体,早上起来被人发现在村子西头,离他家院子有五六十米远。”
“有这种事?”我倒吸一口气,“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不可能,都是乡里乡亲,好多都是连带着亲戚,谁会这么无聊做这样的事情。”老韦断然说道。
我也沉默了,卧槽,原来是这回事啊,我说怎么从部队到县里个个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感情都是不愿意来,都在瞒着我啊。我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儿,我望着老韦,“那你怎么不早说?怕我不敢来?”
老韦一脸尴尬和惭愧,低着头只顾抽烟,见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站起来在房间踱了几步,经过了部队一年多的历练,我学会了不轻易下结论,说实话,这个理由我还是不大相信,除了学医的本身不大相信鬼神之外,还有一个最主要原因,是我一直怀疑,这只是个借口。为什么这样猜测,这和我在武装部老职工那里了解到的和今天到这里看了实地是很有关系的,这几个乡,偏远而穷困,用武装部的话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油水,没有人会愿意跋山涉水到这里来耽误时间。
但是工作又必须得开展,估计那个军医是被接兵连连长故意分到这几个乡,他不得不来,刚好遇到莫老五家办丧事,就故意借题发挥,以急病为由住院,给接兵连连长出了个难题。因为后期军医是要负责验兵签字的,只是没想到接兵连连长将这个事情报给了团里,团里也许是有接兵连连长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把风吹给了卫生队的人,最后大家都不愿意来,我就成了代替品。
想到这里,我觉得八成是这样了,我转过身,对老韦微微一笑,“老韦,你别想太多,很多事情不是亲眼看到的,都是假的,你传我传就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了。”
老韦听了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后才说,“有人说,莫老五中邪了,死前几天就开始说胡话了,行为也很怪异,怕是鬼上身啊!不过你别怕,反正我和村长商量过了,今天我们在村外莫平这里将就下,再说他们中午已经赶着把莫老五埋了。”
“老韦,你信这个吗?”我没接话题,突然问道。
“我,我信。”老韦犹豫了一下说。
我没再说话,是因为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惊悚灵异的经历,包括遇到阴兵,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呢?
屋里空气有些污浊,让我觉得有些发闷,也许是老韦抽烟的缘故,我站起来拉开门,打算出去站回透透气,出了门,我发现莫平在对面柴房里忙着,我走过去打算看看他在干嘛。
去了一问才知道,莫平在给我们烧水,他说山里晚上凉,洗了热水睡觉舒服些,我心里很是感动,拍了拍莫平的肩膀,让他带着我去堂屋拜下他父亲。说实话,白天匆忙走了也就算了,如今在人家家中过夜,连拜都不拜下确实说不过去。
莫平似乎很吃惊,大概是想不到我会有此要求,连不迭擦干净了手,带着我来到堂屋,灵堂设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上摆着遗像和香、还有些简单的供品--水果馒头之类,桌子前就是两个板凳上架着棺材,盖子合了一半,我对着莫平父亲--一个朴实的普通农村中年人,拿着香象征性的站着拜了几下,嘱咐莫平好好保重,调整心态,为入伍做好准备。
回房后,我和老韦没有就那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大家简单聊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待莫平打了热水给我们送来洗脸洗脚的时候,我们就势结束了话题,各自洗漱。
莫平打了个地铺,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面还有厚厚的被子,看着就很舒服的样子,我本来是要睡的,老韦非要抢着躺上去,搞得我也没办法,只好脱了军装,换了背心短裤躺在床上。
莫平看我们准备睡觉,知趣的退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这边厢,老韦吹熄了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看了下夜光表,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一点。
和部队睡觉时间差不多,我心里想着,地上老韦又开始和我扯闲话了,问我哪里毕业的、几几年兵、结婚没有等等,唠了一会,我开始觉得眼皮有点发重,头也有点晕晕的,感觉白天的酒劲儿又上来了,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韦扯淡下,我终于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过来,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好半天我才适应过来,渐渐看到一些家具的模糊轮廓,我缓缓坐了起来,打算出去解个手。
我下地套上鞋,准备出去找个角落就地解决,因此也就没穿军装,摸到门边,我摸索的把门打开,一阵凉意袭来,夜凉如水,尽管有毛月亮照着,但是我还是只能看清院子里的物体大概轮廓。四下里静悄悄的,我望堂屋那边望了下,发现堂屋竟然黑乎乎的,这个莫平,守灵睡着了吗?灯都熄了也不知道?我有点疑惑。
这是强烈的尿意再次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忍不住踏出门外,向右走了几步,打算就在屋外侧边墙角解决。
转到屋侧,下意识左右看了下,发现没什么动静后,我就开始放心小便,就在刚刚结束,提起裤子转身要回去的时候,我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
我下意识猛地一个侧身,发现一个大黑影呼的从我身前扑了过去,堵在我回房的路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天那个大黄狗,长身粗爪,身上批满刚毛,嘴巴裂的很大,眼睛红红的瞪着我!眼看就要作势袭来!
我大吃一惊,这狗不是被拴住了吗?怎么这会又自由了?如果我的兵器在手我自是不会怕它,可如今赤手空拳的,要我去挡它的血盆大口,我也没那个本事,心里这么想着,我就盯着它的眼睛慢慢往后蹭,想实在不行,跑出去把大门关上,再喊莫平来拴住它也行啊。
眼看着和狗拉开了二三米的距离,这时,那恶狗喉咙嗬嗬低吼着,一个后蹬地,又向我扑了过来,我暗骂一声扭头就跑,离院门就四五米远,这个速度我还是很自信的。
一个猛冲,我就跑到了院门旁,还好院门没落栓,我猛地拉开院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双手在背后反带了下门,就听到砰一下,是狗撞门上的声音!还好,这一撞,倒帮我把门关住了,我连忙用手用力拉紧门把手,同时大叫“老韦!莫平,你们快出来,狗疯了!快来帮我!”
还没喊两句,我突然觉得脖子一紧,有双冰凉的大手从背后用力卡在我脖子上,让我顿时叫不出声来,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卡的我几乎出不过气来!我憋住气,用一只手扣住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死命掰着脖子上的手,稍微透了点气后,我一个侧身,左腿就提起来,蓄力要把这人蹬出去。
转过脸看到来人的同时,我却猛地一惊!这张脸!霍然是遗像上死去的莫平父亲!他的眼睛也和那条狗一眼,发着红光,死死的瞪着我,突然嘴巴一张,冲我喉咙咬了过来!!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话复活(七)
伴着一阵恶臭,那张嘴眼看就要咬在我脖子上!我啊的低吼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我摸着脖子直喘气,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抹了把头上的汗,低头看看地上的老伟,他还睡得死死地,没被我吵醒,居然还在打鼾!幸亏只是一个梦!我暗自庆幸道,说实话,对这种无稽的事情,我真是很难相信,也亏得老韦他们疑神疑鬼,我又坐着喘了会,想接着翻身再睡,却感到一阵尿意袭来,这次不是做梦,是真的想解手了。
我踌躇了下,想着外面莫平还在守灵,我决定还是爬起来去解决下,回来也好美美地睡上一觉,睡到自然醒。下到地上,摸到鞋穿好,再摸到了门边,摸索着把门打开,一阵冷风迎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乌起码黑的,我下意识地望了眼堂屋,怪不得这样黑,原来堂屋真没有灯!我倒吸一口冷气,再定睛仔细一看,大开着的屋里似乎没有莫平的身影。我有点紧张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你会发现正在发生的事情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非常的熟悉,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现在的场景和刚才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有点迟疑,若说停电我倒是信,但怎么能让灵堂黑着呢?不适有蜡烛吗?但是,阵阵刺激的膀胱提醒我不能不尿啊!我虽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但当然不可能尿在门口或是院里,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我决定还是右转几步路,在侧边墙根和院子围墙的夹角处解决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还是那轮毛月亮,惨淡地挂在半空中,发出暗暗地光芒,四下里一片模糊看不清。虽然我不大相信梦里的诡异情况会发生,但我仍然决定动作快一点,三步并作两步,我来到房子侧面,准备解决问题。
刚转过墙角,我就听到右侧对面的临时马棚那边一阵响声,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望过去,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两匹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躁动的样子,还一个劲儿的踱步,同时不停的打响鼻。这时隐约又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砰砰的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引起了两匹马的又一阵骚动。
我没有在意,只是嘟囔了一句,“这年头马的胆子真是比人还小啊,我出来一下你们就吓着了?”,说完我就开始小解,不过我还是对刚才的梦有种莫名的担心,一边小解一边左右扭头往后边不停地看着,生怕梦里的情景发生,尤其是怕那条狗真的挣脱了链子扑上来。其实我本人是很喜欢狗的,大学实习时候还和女友一起养过沙皮,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狗我都不大喜欢,他们的样子不像农村的土狗,也就是我们说的学名中华田园犬的那种,怎么说呢,倒有点像我在图鉴上看到的一种意大利猛犬--那不勒斯獒(也有叫纽波利顿獒)。这里的狗除了皱纹少了点,毛长点,头小点,整个轮廓都很像,尤其是多重脸颊!那不勒斯獒犬,号称世界十大猛犬之一,据说是黑手党最爱的宠物,我可不愿意赤手空拳对着这么个存在。
快速解决完问题,我整理好衣服,扭头右转就要转过墙根,这会儿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两匹马简直是要把篷子掀翻的节奏!我有点火了,准备走过看个究竟。
谁知道,我刚迈出两步,突然感觉不对!我左眼的余光发现在我左边站了个人!我顿时一惊,停步转头望去!
没错,是个人,站在我们房门口,看样子是想进去,由于光线暗淡,我一时也看不清是谁,但我觉得很可能是莫平,不过这个莫平也真是寡言少语,在外面喝一声不就是了,还在门口站半天不动,还有,那马在那里燥着,也不管一下?我有点纳闷,向他走了两步,低声喊道“莫平,发什么楞,跟我去看看马!”
正要再往前走,我猛地停住了!不对,这不是莫平!莫平比我略高一些,眼前这个人明显比我矮一些!这是谁?!是贼?我停下喝道“是谁?”
这会已经离那边不到三米的距离了,对面那人听到动静后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我,不过姿势甚是奇怪,不是先转头,而是头和身子一起转过来,感觉动作有些僵硬。这时,我的眼睛也开始慢慢适应了夜晚的黑暗,当我看清了对方后,毛骨悚然地失声叫道“怎么是你!这不可能!”
对面的,正是莫平死去的父亲-莫老三!错不了,虽然脸孔看不清楚,但是身上穿着寿衣没错!
我下意识望了望堂屋,隐约可以里面棺材已经翻倒在地上,死人居然真的复活了!
我脑子瞬间炸开了一样,全身汗毛倒立,这他吗不符合逻辑!多年的世界观人生观在这一刻完全被颠覆过来!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用手暗自掐了一把大腿,很疼!这是真的,随后的感觉是,我的腿有点发软。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懵了,站在那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喊也喊不出来,也不知道喊什么?让我喊“有僵尸?”还是“闹鬼了?”,我大张着嘴,这时候只见对面的死尸用奇怪的姿势,慢慢向我这边挪了过来,极像是打了腿部夹板的病人在地上慢慢磨动。
我这时才发现全身都是汗,身上背心已经湿透了,随着“他”逼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就这么挪了一会儿,我突然醒悟过来这样不是办法,必须逃出去,可是,老韦还在屋里,“他”会不会把他堵在屋里?
我很是慌乱,老实说,我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但是,像这种颠覆认知的事情却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如果真是僵尸,那会和电视上演的一样吗?
对面的僵尸也不发出声响,就是一味朝我缓缓地移动过来,我心里想,说不得,只好先把僵尸引出院子了,还好速度貌似不快,应该能摆脱的掉。我这么想着,就转头瞟了一眼院门,打算就这样退出去再说。
这会,我们已经移到院门左边了,而院门右侧的马棚里的马现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快速扫了一眼,发现两匹马猥琐地贴到墙角去了!亏我刚才还想着抢马夺路而逃呢!
我刚要转身斜跑几步拉开院门,突然眼前呼的一下,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不声不响堵在我前面,我一看,不禁暗自叫苦,原来是那只恶狗,不知道怎么,把我的退路拦住了!看他脖子的链子,一直延伸到黑暗中,应该没断掉,不过,坏消息是链子弯曲在地上,好像还是松的,也就是说它还没到攻击范围极限。我必须得绕开它!
这么想着,我横着踏了一步,那狗却绕了下从我左边扑了过来,卧槽!是摆明了不叫我绕过它啊!这个智慧,还是狗吗?!
我赤手空拳,不得不向右猛退了好几步,躲了这一次攻击,可是这一来,就变成越靠近右边院墙了,我斜眼瞟见僵尸也是摇摇晃晃地改变方向,往院墙这边走来!
我不自主地又后退了两步,背部碰到了墙上!糟了,无路可退了!我抬头看看墙,虽然破破烂烂,可是修的还是很高,大概有两米左右,这个高度加上助跑,我也许能够着墙头,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助跑的距离,原地干跳,我是绝无可能趴上去的!
怎么办?!
我有些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两只手下意识地贴着墙,往两边摸去,左手突然碰到个什么棍状的东西,我连忙握紧拿起一看,原来是个锄头,长长的把倒是很直,我一下子操起来,双手握着,心里安全感大增!
看着两个生物不断逼近,我心里大急,这两个东西一快一慢,快的缠住了我,慢的慢慢顺势挪过来,简直是天衣无缝地配合,妈的,这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啊!我恨恨地想!
不能再等了,不然空间越来越小,我心一横,终究是不敢面对僵尸,往右上踏了两步,一个当头棒,用锄头刨向恶狗!这狗也反应很快,见我锄头挥来,往它右边一跃,我这一锄头就落了个空,我顺势将锄头在快落地时候往左一拖,勾向恶狗,人又向前冲了两步。这狗不得不又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样,我离院门的路就打通了!就在此时!我心里暗叫,刻不容缓!我连忙一冲,来到门边,左手已经搭到了门栓上,顺势故意大声的拉开院门,闪身出去,站在门前一块平地上。
只听得狗狂吠了几声,恶狗是出不来了,可是这会,接着昏暗的月光,我眼睁睁地看着僵尸缓缓从院子里挪了出来,先是前伸的僵硬的手,然后是探头出来,再是身体和脚…….
月光下的这个场景,真是恐怖之至,对我刺激之大,让我毕生都难忘记这一幕,我双手将锄头端起来,准备等他过来狠狠敲他一顿,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关你是不是僵尸,先下手为强,只要你没有邪门的东西,今天你就靠不进我的身!
打定主意,我不禁放松了些,我后退了几步,高喊到“莫平!老韦!”一边想提醒他们一边想把僵尸引离院子。
这会那僵尸又缓缓地向我这边挪来,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些膈应,又急忙退了好几步,突然砰的一下,感觉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零二话复活(八)
这个时候哪里突然出来的一个人啊?!被前后夹击了?我猛地一惊!吓的心都快蹦出来了!看都来不及看,一个侧翻,也不管地上多泥泞了,先翻到旁边躲开。等我从地上狼狈爬起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莫平!莫平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正好遇到了这一幕,看到自己死去的父亲蹒跚走着,莫平像傻了似的呆在原地。
我对莫平大叫“莫平!莫平!”莫平还是没反应,我知道这个场景对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更何况莫平还是死者的儿子,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平后脑勺猛地一拍。
莫平一个激灵,“啊!”的一下叫了出来,我连忙对他说“莫平,你要镇静,你看到的不是梦,是真的,你赶紧绕着去院里喊醒老韦,记得拿绳子一起出来!”
莫平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领导,这是我爹啊。”我狠了狠心,踹了下他的腿弯喊道,“他生前是你爹,可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了,快去!”
莫平迟疑地望了下他父亲,这时候僵尸已经慢慢靠近过来,僵硬的双手前伸着,似乎想要抓什么东西,毫无血色的脸,紧闭的眼睛,微张着的嘴巴,都提示着这已经不是一个活人。
我又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一抬手就把锄头端了起来,莫平这会也慢慢反应了过来,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死去的父亲,绕过了他跑向院里。
在莫平经过僵尸的时候,我发现僵尸朝莫平转了转身体,我其实非常好奇,它,到底是以什么定位的?这会也来不及去探究了,我见这里地势较为开阔,趁着它注意力的移开,我抡起锄头,呼的一下,侧砸在它小腿上,僵尸一个踉跄,我乘势把锄头那头勾住它的小腿,用力一拉,啪的一下,把它拉倒在地上!
我是学医出身,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人在死去后四肢都会僵硬,那么它一倒地势必一时半会难以爬起,只要等着莫平和老韦来帮忙,完全可以把它绑起来。哼哼,我倒是想知道,僵尸,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人就是这么怪,一旦恐惧之心去了,其它的想法马上蜂拥而至,把它送去研究?还是等到天亮了,有太阳了晒一下,试验下是不是能晒化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地时候,莫平拿着绳子带着老韦出门了,莫平显然没来得及和老韦说,又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当老韦看到地上挣扎着的莫老三时候,老韦夸张地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声道“死人复活了!死人复活了!”
“老韦,你们快过来帮忙!”我有点着急地喊道,这会我把锄头抵在僵尸的胸口,脚踩在它的小腿上,它反抗的倒不是那么激烈,手脚晃动幅度不大,头也是微微摆来摆去,和电视电影里演的力大无穷的僵尸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莫平这个时候拿着绳子站在我边上,傻傻的看着他爹,或是说曾经是他爹的生物,不知所措,我对老韦喊道:“快来帮忙绑上啊!你还要看多久?”老韦应了一声,大概是看没有什么危险,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
我吩咐两人一个将僵尸头部勒住,以防止它咬人,另外一个拿绳子开始绑,要像捆粽子一样捆起来,两人犹豫了下,开始照我的话小心翼翼地分工干活起来。这当儿,我一直在观察这个僵尸,感觉它的活动幅度越来越小了,手脚也不大晃了,头也越来越摆的幅度小。
等那两人把僵尸捆好,站起来后,我居然发现僵尸不动了!是的,就是不动了,和一般的死人完全没有区别!
我真是气乐了,这个点要是有人看到我们这个场景,不知道会怎么想,我说“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们把它抬回灵堂,放进棺材,我慢慢给你们说。”
老韦和莫平这会显然是没了主意,连忙按我说的,将僵尸抬回堂屋,莫平从角落拿了个梯子,摸索着把电灯泡拧下来,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拧上,下来拉了下开关绳,屋子亮了。我心里想原来是电灯泡坏了,莫平一定是出去找灯泡了,怪不得刚才看到堂屋漆黑一片!我们将灵堂收拾好后再把僵尸装了进去,说来也怪,这期间僵尸再无动静。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们三人坐在堂屋直喘气,我知道老韦和莫平惊惧困惑,就把自己怎么出门解手,怎么遇到复活的莫老三讲了一遍,尽管是亲身经历,老韦和莫平还是惊的面面相觑。
我们三人同时又盯着棺材中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死人,现在看上去,除了衣服全脏了、皱了外,和一般的死人一模一样,谁相信就这个尸体,刚才复活追了我整个院子呢?
“怎么办?”我开口说道。
两人同时转向我,我不得不说道“莫平,你们原计划是怎么办白事?”莫平黯然道“本来是想今天等我姐姐来了,明天再出殡下葬的。”
老韦这时候打算他“不行,天一亮就得埋了,像莫老五那样!”
我瞥了眼老韦“什么意思。”
老韦擦了把汗,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莫老五也是复活了,才把上一个接兵干部吓倒了,这个事情村长是亲眼看到的,所以,村长第二天就把他深埋了,我们昨天来,他们刚拜过家祠,这都是他告诉我的。谁知道莫老三死了也这样!”
莫平点点头证明,“五叔的事情,村里也传开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把棺材先盖上吧,天亮后我们去找村长商量怎么办。”莫老五复活我没看到,不知道实际情况,但是说实话,我隐隐感觉到这两起复活说不定是有关系的,但是关系在哪里呢?我一时没有头绪。
这么一折腾,自然是谁也没有了睡意,结果就是我和老韦穿好衣服陪莫平守了一夜灵,天刚微微亮,我就拉着老韦去村长家。出院门的时候,我看了眼窝在角落的疯狗,告诉莫平,得尽快把疯狗处理掉,殊不知它已经差点咬了我两回了。
找到村长的时候,村长刚起床,在院子里刷牙,我顾不得和他寒暄,上去一把抓住他,把他拉到墙角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莫村长顿时惊的连牙刷都掉在地上,连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遇上了这等古怪离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就此躲开,在村长明确了上午就喊人将莫老三尸体深埋后,我开始对这个村子连发的离奇复活事情的原因产生了兴趣。
因为我得知,这之前村子和周围的乡镇都很正常,没有此类传说或是传闻,莫老五的死而复生是第一个例子,事出反常必有蹊跷,这个村子一定有特别的地方!我想了半天,问莫村长,最近村子有什么集体病爆发没有,莫村长想了很久,说严重的没有,但是前段时间出了一段时间麻疹,很多人都感染了,后来还是乡里卫生院从县里请了医疗队,才把大家治好。
我听了很是困惑,因为,单靠麻疹病毒也不会引起尸体复活啊,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想了很久,都不得其解,老韦跟在我身边,问了个我和村长都一直回避的问题“那,你们说,村子里再有人死去,也都会复活吗?”这会轮到我和村长面面相觑,这是个可怕的问题。
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是什么让死人复活的问题!我心里暗暗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村长先开口说道“还是先把莫老三下葬吧。”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莫老三已经被捆的像个粽子,就算是再复活,再动也是在棺材里,谁又知道这么个尸体,半夜里发生了复活那么恐怖的事情呢?
老韦却对我说“我们这边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还不如早点离开吧。”我望了望村长,老韦还真是直性子,这个问题当面提出来还真是有点尴尬,我只好强自撑着面子说“那倒不急,上午莫老三出殡,我们急忙走,于清理不合,不如我们跟着去凭吊下,也,算是有个保障,万一…”我后面话没说完,莫村长连声说“好好,就这样,你们来我屋里坐坐,吃了饭我就安排!”
老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到,转身进了村长的堂屋,经过这么一出,莫平家里,我是真不想待了。
村子里的效率倒是很高,村长用高音喇叭一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很快就把相关准备做好,大家抬着棺材准备去村外半山的坟场。我和老韦跟着最后面,老韦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而我却在想,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呢?死人怎么就会复活呢?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这个村子每次有死人了怎么办,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复活呢?我是个较真的人,在得不到一些问题答案时候,我显得有些焦虑。
在经过最后一家门口后,队伍眼看就要走出了村子,这时我看到这家门口旁边,一根链子拴住了一只黑色大狗,对着出版的队伍狂吠不止,宽嘴丑脸,四肢粗壮,刚毛竖起,郝然是莫老三家狗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