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想到这里,我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查阅相关资料,我发现近年来,由于人体各种各样的奇异现象不断出现,一门新兴的学科“异常人体生理学”正在引起世界上越来越多的生理学家的关注,而“人体的自我爆炸”正是异常人体生理学探索的重要课题。
我还发现世界上这种头颅爆炸并非绝无仅有,在澳大利亚也发生过一起。说是有天晚上,有个42岁的会计师凯文南斯利在睡梦中突然发出狼嚎般的惊叫,妻子唐纳被惊醒后只见丈夫在睡梦中咬牙切齿,全身抽搐,痛苦万分,接着,他的脑袋开始像气球一样膨胀。唐纳吓得尖叫起来,与此同时,她亲眼看到丈夫的整个脑袋砰的一下,四分五裂开来。当救护人员火速赶到时,南斯利早已命归黄泉,脑瓜子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但身躯却完好无缺。
这起奇闻披露后,立即引起了世界大脑生理学界的注意。专家们各抒己见,其中长期为南斯利治病的精神病学家哈罗德的看法较有说服力。他的观点认为,多年来,由于南斯利一直患有严重的忧郁症和失眠症,每天晚上,噩梦不断,为此,他痛苦万分,总是要求医生给他服大量的安眠药。一种药失效后,又缠着医生再换一种,于是,南斯利又超量服用另一种安眠药。大量使用安眠药对大脑神经有破坏作用,而不同的安眠药对脑神经的干扰往往也各不相同。由于南斯利颅脑内残存的各种药物毒素越来越多,到了某一个临界点,进入颅腔内的空气就会出不去,形成奇特的“只进不出”。这样,到了一定时刻,头颅就有可能“自我爆炸”了。
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说得通,我关上电脑,默默在心里想。但是谁又知道,直到几年之后,巧合之下我才知道事情的另外一个真相!
《爆头亡》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梦成真》,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二话梦成真(上)
“哒滴-哒滴-滴哒-哒滴!”是起床号!我猛地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发现排房内战士全都起了床,正在往身上挂负重物,怎么没人叫我?我茫然不知所措,我不是在休假吗?怎么突然回到了部队?看着大家相继从我身边出门,却没有一个人看我,我忽然看到和白沙在最后一个准备出门,忙叫住他,“和白沙,你们这是去哪里?”
和白沙回头奇怪地对我说,“排长,今天团长亲自组织五公里考核,你怎么还没起来?”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原来,这只是个梦!我依旧还是在家里,或许是我不想那么早归队的原因吧,我长出了一口气,又躺了下来,昨天刚买了后天上午的车票归队,急诊也不用去了,再睡会吧,一会起来在家收拾收拾行李,享受最后的清闲。
刚睡着感觉没一会,电话又响了,是手机,我习惯把它放在床头够得着的位置。“喂,你好。”我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没有?”“你是谁啊?”“我是萧墨雅,我以为你回部队了,就想打个电话给你。”
啊,我头都大了,睡意一下全无,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傻子,萧墨雅好像对我有点意思我看得出来,但问题是这一款的女孩子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看来得找个机会给她说明白。突然我想到一个人,心里顿时有了计策,“哦,墨雅啊,我还没回部队呢,还没到假,这样,我回去了电话你,到时候请你吃饭吧。”
“真的吗?”我听到她欣喜的问。
“真的!”我暗自叹口气,一定要在萌芽阶段解决问题!
剩下的几天,我就待在家里收拾行李,自己的东西没多少,就是给连队几个同事和排里小战士们带了些烟和我们当地的特产小吃。人就是奇怪,天天和父母在一起不觉得,这又要走了,心里总是酸酸的,不是个滋味,总想着看看还能帮他们干点什么家务再尽尽孝。大概父母也有这种感觉,也难得没有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大家过了几天温馨的家庭生活。
到了归队那一天,我早早的起床收拾完东西,告别父母踏上了回部队的列车,一路心情唏嘘,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回家这一个月刷的一下就没了。但再无奈,还是要继续向前走,这么一路想着,我又回到了熟悉的连队。
回到连队,我先去连长指导员那里销了假,把带的烟和特产也顺便给了两位老哥,再电话报告机关后,回到排房一看,我的战士们已经自觉将我的包打开了,东西散的到处都是,吃东西的吃东西,抽烟的抽烟。我勒个去啊,这帮小崽子们真是被惯坏了!
我无奈摇摇头,地方大学生排长和军校毕业的排长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一点,拉不开和战士的距离,人家老毕就很会摆谱,战士们看到他都噤若寒蝉。想到老毕,我心里一动,抄起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一番寒暄后,我直接问他,周末找个时间去吃饭如何,他倒是不傻,问我都还有哪些人,我笑了下说,还有张兴,很久没见了,聚聚,再就是地方一个高手,介绍你们认识下。
老毕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能不能再带个人去,我一听就知道是女的,我说老毕啊,你怎么谈女友了?不是说非要多认识些美女再挑一挑吗?老毕尴尬笑笑说,其实你也是见过的。哦,我倒是很感兴趣,我什么时候见过了?
就是上次在酒吧叫露露的啊!哦,我这才想起来,好小子啊,发展很快啊,都要带着进朋友圈了,一番讪笑后老毕挂了电话。再给张兴也打了个电话,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我们还是经常电话联系,刚好用这个机会和他聚聚,然后是大黄,这货最近一直没和我联系,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萧墨雅的,我邀请她周末出来聚聚,开始她很欣喜,不过在得知还有其他人后有些失落,不过她好像也不太介意,还要求也带个女朋友来。我心里想,得,难道真的要搞成相亲大会?好吧,你们估计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我承认我耍了个小花招,准备利用这次聚会,一是打算和萧墨雅摊牌,不能再拖下去了;二是多介绍几个出色的朋友给她认识,也好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至于尴尬。
放下电话,转过身我就气乐了,和白沙这小子正撅着屁股掏我包里整条条的烟呢,我踢了下他的屁股,“妈的,那么多散烟不够你们抽啊?还来拿我整条的,这我给朋友带的!”和白沙讪讪的走开,“排长,我年底要是回起老,我就要开个网咖,网咖你知道噻?你到时候克我们重庆,畅起玩畅起吃!”
“得得,你先熬到年底再说吧,抽那么多烟,五公里军事考核我看你怎么办!”我又丢了盒黄鹤楼给他。
回到部队后,时间又好像被拨慢了,每天机械地按照一日生活制度过着,我又慢慢适应了这种单调的生活,劳力不劳心,也好。终于熬到了周六,早上请完假后,为确保万一我又给聚会人员一一打了电话明确了地方和时间。老毕去接女友了,我只好自己一人出了营区,晃晃悠悠地打公交直奔目的地。
聚会地方是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杨裕兴,老字号,早就想去尝尝了,一直没机会,这回可逮住了。等我选好位置,坐下点完单喝茶的时候,发现萧墨雅穿着一袭长裙从外面走了进来,东张西望地,估计在找我们吧。
“这里!”我站起来对她喊道,萧墨雅发现我后高兴地跑了过来,直接坐在了我身边,“墨雅啊。”我决定先发制人,“你看你比我小是吧,虽然我们不熟啊,但是既然认识了,又一起患难过,那做哥哥的就要关心你,今天我请了几个好朋友,公安武警部队都有,个个又高又帅,那你留意下有没有喜欢的啊,哥给你介绍。”
我说完看着墨雅,想观察她的神情,没想到她压根不理我的话,直接看着我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前段时间经常做一个重复的梦,梦见自己在河底,前面有巨大的黑洞吸引着我,仿佛要把我扯进去一样,但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有一个人在后面拉着我,把我带离了那个黑洞,我一直想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总是看不清,再后来事情真的发生了,一切就像是梦境重演一样,在河底黑洞边我有一段时间恍惚走神,也是因为想起了梦中的场景。这不是正说明我们有缘吗?我后来问过一个朋友,她说这个人一定会和我生命有交集,叫我一定抓住不要放过,再后来想打电话亲口告诉你,又一直没机会。”萧墨雅说完扑闪着大眼睛又看着我,楚楚可怜,和刚认识她那会完全不一样的神情。
我心里开始发怵,说实话,我性子其实偏软,很多事无可无不可,也不大会拒绝人,但是这个事情我觉得是一定要澄清的,不然误人误己,可不是小事。我咬了咬牙,斟字酌句地缓缓说道“那个,墨雅啊,我和你说实话,我呢,不大适合你这种女孩,我比较懒散,也没什么大志。我喜欢的呢,也不是你这个类型的女孩,再说,做梦嘛,都当不得真的。”
“真的都不能当真吗?”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
第三十三话梦成真(中)
我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姑娘站在我们旁边,长相中等,中短发,尖尖的下巴,苍白的脸庞,瘦瘦的,感觉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大热天,长袖长裤地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不怕热吗?我心里想,这难道就是墨雅朋友?不过还好,正好借她圆场,“墨雅,这位是?”我赶忙把头转向墨雅。
“哦,这是我朋友,叫雨燕。”看到朋友来了,墨雅很是热情,连忙把她拉着挨着自己坐了下来。“我这个朋友,可厉害了,她做的梦多数都会变成真实。就是她告诉我,我们一定会有交集的!”萧墨雅又对我说道。有交集也不代表就要谈朋友啊,我心里想,这小姑娘真是固执啊。
“雨燕,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王伟。”萧墨雅为这个叫雨燕的女孩介绍道,然后把嘴巴凑到雨燕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雨燕却看着我说“很一般嘛。”语调平淡缺乏变化,和她本人倒是一样冷。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腔,尴尬之余,却瞟到老毕带着一个女孩走进门,连忙站起来招呼,躲过了这一茬。看来,得再找个机会和萧墨雅说清楚了。
老毕带着露露坐了下来,我细细打量了下露露,觉得,和上次在酒吧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标准的湖南女孩,个不高,皮肤很白,身材匀称,瓜子脸,长发及肩,乖乖巧巧的样子,听老毕说是个护士,完全想不到护士还会去酒吧嗨。老毕啊老毕,你被套牢了。我感慨了几下,连忙招呼他们女的坐一边,让老毕靠我右手坐一会方便喝酒。
有句话叫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三个姑娘坐一起果然很多话,唧唧私语的,除了雨燕外,我看墨雅和露露异常活跃,不时开心大笑,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我和老毕闲扯着,不一会,张兴和大黄先后脚到了,张兴是在医院见过老毕的,后面没和他见面过,不过互相知道,上来就是一拳打向老毕。老毕一圈一带,就化解过去,几个女孩都看楞了,露露都吓得站起来了,估计以为是有混混闹事找茬呢。我连忙拦住两人对几个女孩说,“没事没事,自己人啊自己人,这是张兴,武警格斗教练。”几个女孩明白怎么回事后,明显没什么兴趣,自顾自又聊天去了。
大黄来的时候,张兴刚好坐下,我又赶忙把大黄喊过来,介绍了一遍,特别强调了一遍大黄枪法无双,没想到几个女孩不置可否,聊得话题始终没停下。倒是大黄直勾勾地看着墨雅,我心里暗自一笑,还是有戏的,连忙喊服务生上菜。
菜都上齐后,我看着这一桌子人,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来这个地方不到一年的时候,我原来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圈子,有点成就感,我突然很想喝点酒,尽管不会喝。喊服务员上了几瓶二锅头,我站起来说道“各位,在座的来这个城市都比我要早,是有缘能认识各位兄弟姐妹,我刚好休假归队,今天请大家来小聚一下,为我们的友情!”
在我的示意下,老毕、张兴、大黄都把酒端起来,大喊道,“一二三,干!”一满杯下肚了!一开始我以为有女孩子在,大家都会文雅点,没想到这样一二圈下来,大家都直接掀开了高潮,开始互相喝,就见张兴拉着大黄要喝大杯,说不相信大黄枪法会比他好;大黄眼巴巴盯着萧墨雅看,想和她套近乎,又不知道该怎么搭话;萧墨雅已经喝多了,完全显出了“女汉子”的本性,跑到老毕边上非要把老毕整倒为我以前挨打报仇;老毕左手被萧墨雅拉着灌酒,右耳朵被露露拽着,龇牙咧嘴地还在喝。
倒是雨燕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大黄和张兴他们几个搅酒,我是东道,看着这个情况,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尴尬啊,就拿着酒过去对她说“雨燕,你是墨雅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来,你喝饮料,我敬你一倍。”没想到雨燕坐在那动都不动,冷冷地说,“我不习惯太热闹,也不习惯和人碰杯,对了,似乎你对墨雅的话很怀疑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很干笑两声,“好吧,不喝就算了。”转身准备回座,“雨燕姐的梦很灵的,她的判断也很准。”墨雅这会嘟噜着回来了,看样子似乎喝了不少。
我还没答话呢,大黄终于甩开张兴绕了过来,“什么梦啊?在说我吗?”大黄酒量很好,而且喝了酒话明显变多,和平时真是判若两人。也好,大黄如果能打动墨雅,我也解脱了,我干脆默默回到位置上,任由他们发展。
“不是你啦,是雨燕姐,经常会做一些和身边人有关的梦,很多都很灵的。”萧墨雅好像也有点晕乎乎了,“是吗?有那么神奇吗?”“你不信啊?”两个人都快凑一块了。
“我倒是知道在宋朝的时候,有个叫沈括的人,在30多岁的时候,经常会梦到一个非常漂亮的院子,十年后他搬到宣城居住。有人告诉他,在附近有一个特别漂亮的院子。当时他二话没说,花了一大笔钱把院子买了下来,过了很多天之后,他去院子查看,推门一瞧,大吃一惊,那就是他朝思暮想,整天在梦里梦到的那个院子?
“那是巧合好不好!雨燕姐的梦一直都有,各种各样!”
“妹子,我告诉你,对这些预测的梦的解释,现在有很多不同的意见,第一就是它的巧合性,可能你正在一些活动过程中,你做了一个梦跟它正好巧合了,包括死人这些事件,都有可能,因为我们生活当中每天都会遇到成千上万的事,偶尔遇到这种巧合的事情,这是有可能的;第二就是有可能你的心理活动跟现实正好符合了,不是巧合,是符合性,就是说,很多我们以为是预言性的梦,但实际上不是。但是一旦恰巧碰上了,他就会用应验来解释,但是也有可能他在过去的生活经历当中,会通过看书,通过别人介绍,通过种种的信息传递,已经接受了这种由自己想象形成的这么一个东西,但是这些信息并不是很严密的,他心中对这个花园、对这个园地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的。不过,他碰巧找到那个地方以后,跟他的心理需求非常的接近,这个时候他会跟过去的梦结合起来,而且在梦中哪里有一棵树、哪里有一个房子并不是很清晰的,非常准确的,就像我们的桃花源记,他看了那个地方,但是他一定是在过去的知识、阅历当中接触到跟那个地方很接近的信息,那么他现在看到了,他就认为这就是他曾经在梦中追求的地方。这两种解释,至少是让现代的心理学家可能容易接受一点的科学解释。
不愧是研究过心理学的,我知道大黄的秘密,这时候拿出来显摆显然是撞对了时候,没想到大黄喝了酒口才会这样好,大黄,你的分析帮了我,我默默地自己喝了一杯。
萧墨雅显然也被忽悠住了,抬着头,迷离着双眼问雨燕“姐,好像有点是这个样子啊。”
没想到雨燕听了后,反应很大,站起身来就走,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这位朋友,你小心你身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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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话梦成真
雨燕走后,聚会并没有不欢而散,倒是感觉少了个破坏气氛的,场面更加热烈起来。老毕明显喝起了兴,露露尽管不断在边上晃着他,但他还是找到了张兴要和他比酒量。而大黄显然没把雨燕那句没头没脑地话放在心上,只顾拉着萧墨雅给她讲释梦,神采飞扬,完全没有了平时严肃刻板。
我酒量不好,已然有些高了,坐在椅子上盘算着买完单干嘛去,这会儿正是中午,归队还有点早。老毕是一定会和露露一起去逛街的,看这样子,萧墨雅要被大黄缠住,那我和张兴去哪里?我一阵恶寒,好吧,我决定一会先不回去,去网吧打会游戏总可以吧?
招手喊过服务员买单,白酒早已经喝光,我又眼看着面前这几个哥们灌了好几瓶啤酒,看来我的酒量是哥几个中最差的。老毕有点晃晃悠悠,不过神智还比较清楚,还跟我打招呼让我先回,他陪露露去逛街买衣服。大黄说要带着萧墨雅去局里训练场参观,萧墨雅高兴的直跳,真是小女孩心性,注意力转移的倒是很快,尽管在我计划内,但我心里还是微微有点酸。张兴拉住了大黄,说要一起去训练场比划一次,问我去不去,我好歹摆脱了萧墨雅,自然不会再跟着凑热闹,何况,我也是大黄手下败将,再去一次自找没趣?不出意外,张兴也将会倍受打击的,我相信。
我对哥几个说道“既然大家下午都有安排,那我就不打搅大家了啊,哥几个下次再聚!”把从家里带的两条烟分给了老毕和张兴,送走了他们,我自己也出门招了个的士,往部队方向走了一程,在驻地附近随便找了个网吧打了会疯狂坦克才慢慢悠悠回到部队。
话说吃喝玩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容易过的快,而工作训练起来总是感觉一小时像一天,和和白沙他们一样我也是天天盼着周末,不一样的却是,我得在周末出去放放风,而他们是为了能有两天时间不训练。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一大早我就给老毕打电话,想问他有什么打算,拿起电话又一想,这有女友和没女友也玩不到一起去啊。这么想着,就想给大黄打个电话,一个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带我混进他们训练馆射击场里玩玩,另外一个打算是想知道下他和萧墨雅的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进行下去。
还没开始拨号,手机却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咦,正是大黄!嘿,还是真巧了!我拿起来“大黄,真巧了,我正要找你呢!哥们一会去你那边跟你商量个事情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我师傅过世了,前晚。”大黄缓慢低沉地说。
“你师傅?谁?”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刘队。”
“啊?”我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仇杀还是生病?”“自杀,上吊。”
“不可能吧?”以大黄的描述,像刘队这样的人,懂得一张一弛,会享受生活,看上去懒洋洋的,其实内外有度,应该能很好调控自己的心理状态。怎么会自杀呢?
“大黄,需要我做些什么?”我第一反应是大黄一定是有求于我。
“你能不能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下。”大黄有些迟疑地说。
“这没问题呀,一会见。”挂了电话我连忙去连队请了假,换了衣服,出了营门打了个的直奔大黄局里。
大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下了车就感觉他不大对劲,哀伤自不必说,神情还很委顿,眼睛也是红红的,估计是哭过或是熬夜的结果。
我拍了拍他肩膀,“大黄,别太难过,事情发生了也挽回不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细说说。”
“老王,我心里很乱,我跟局里人说,他们没人信,我自己也不肯定,所以我把你找来,我觉得你心思比较缜密,或许能帮到我。”大黄直直地望着我。
我心里一热,“大黄,你既然这样相信我,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但是你先冷静下来,把情况给我介绍下,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
“这段时间有个案子,我和师傅本来都在加班,昨天很早我就到局里准备资料,打算跟他一起推一遍,但是到了9点多都不见他。我给他打电话也不回,你知道我们干这行的,总是有些敏感,师傅一直没结婚,自己住一套小房子。我就直接赶到他在外面的家里,敲门也不应,我就直接找人把门撬开了。去了才发现,师傅,他已经过去了,上吊。”
“我后来报了局里,局领导很重视,带着法医亲自勘验了现场,发现现场没有其他指纹、脚印之类,门窗也是从里面紧闭的,解剖结果也显示确实为自杀。由于大刘职务较高,为避免不必要的社会舆论影响和麻烦,局领导经讨论准备以压力过大自杀身亡结论。”
“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我想了想问道。
“绝对不可能!”大黄有些激动,斩钉截铁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刘队绝对不是那种有事闷在心里的人!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再说事发前他也没什么异样啊,我跟着他破案,他一点点异常都没有!但现在一是没有人能相信我,二是没有任何可疑的有用的线索来说服局领导们。”
“勘察现场时候你在吧?”“全程在!”“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或是有什么特殊的细节,你师傅家你一定去过的。”
大黄紧邹起眉头回忆了会,缓缓说道“不确定,好像是没有,房子比较小,家具摆设什么也没特殊,钱物也没有丢失。”
我没说话,也在想这个怪异的案子。只听到大黄慢慢说“其实,我今天,喊你来,还有个忙请你帮。”
“什么?”我随口说道。
“还记得上周聚会那个雨燕吗?帮我找到她!”
“找她有什么用?”
“上次聚会时候她走的早,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有印象,我现在不能放过一点线索。”大黄坚定地望着我。
我看着大黄,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一定有萧墨雅的电话,他怀疑雨燕,但又不通过萧墨雅找,让我来出这个头,是明显不想得罪萧墨雅啊,是打算让我把恶人做到底啊。看来大黄还没被悲伤冲昏头脑,还有分寸,好吧,那就让哥来做这个坏人吧。
我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拿出电话拨通了萧墨雅手机,“喂…”慵懒地声音,估计还在床上呢,我压低声音问“墨雅,我是王伟,打搅你了吗。”“哦,是你啊,正在睡觉呢。”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
“有个事麻烦你下,你上次介绍的那个雨燕,和你是一个单位的吗?”“是啊,怎么了?”“一会我们去你单位,你帮我找找她,我们有事问她。”“什么事?”那边明显清醒了许多,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关于做梦的事。她好像很有心得,我想和她请教一下,哦,对了,大黄也跟着去,他说也正想找你呢。”最后我恶作剧地加了一句话,大黄,你小子不厚道,我也就摆你一道了。
“啊,我还没起床!”电话嘟嘟挂了,估计是开始漫长的洗漱化妆了,我放下电话,跟大黄说“走吧。都搞定了。”
又打了个的士,穿越了几乎大半个市中心,来到萧墨雅单位门口,我再次打了她电话,只见一会儿,萧墨雅扎着头发,穿了件白T恤急急忙忙迎了出来。看到我们,她脸蓦地一红,对我们说道“跟我来吧,雨燕姐在她自己宿舍看书呢。我斜眼看了看大黄,大黄头低着,也不知道想什么,这货!
我们跟着墨雅穿过工作区,来到一栋干净的四层高楼房的二楼,这是典型的公寓楼房,一个楼梯,左右各四户人家,雨燕在二楼最右边。墨雅敲了敲门,叫道“雨燕姐,我们来了。”
里面许久传来一句“进来吧。”萧墨雅推门而入,我们跟着走了进去。再次见到雨燕,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总是那样带着一丝讥笑的神情,让人很不舒服。该怎么开口呢,我见大黄不吭声,就在琢磨这个问题。
“梦成真了,有人出事了?”没想到第一句话是她先说的。
《梦成真》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乐杀》,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三十五话乐杀(上)
我刚准备说话,大黄从我身边抢上来,对着雨燕厉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出事了?”萧墨雅在边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们。我叹了口气对萧墨雅说“大黄的师傅,就是带大黄的刘队长,日前过世了,是自杀。雨燕上次聚会上好像说了会出事,这次我带大黄来是想问个清楚。”
说完我斜看了下雨燕,看样子她也是聪明人,这番话其实也是说给她听的,只见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说,“我早说过了,有些梦不能不当真,你们还不信。”只听大黄紧接着说“那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做梦,那你又怎么会梦到他的事情?”
雨燕淡淡地说“都先坐吧,我慢慢告诉你们。”我和大黄对视了一眼,和萧墨雅各自找了个小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等雨燕解释。
“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你师傅,也不知道他会出事。”雨燕说道。
“那你怎么…”我扯了大黄一把,示意他不要打岔,关心则乱,大黄的表现已经不大稳重了,这不是个好苗头。
雨燕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赞许,接着说道“其实那天聚会我本来不想去,后来经不过墨雅的软磨硬泡,非要我去帮忙看看她的意中人,我无奈之下才答应去参加你们的聚会。那天一到那个地方,我就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感觉那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仔细一想,好像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只是人们的面目很是模糊,分不清楚谁是谁,直到墨雅说了几句话,后来你们开始喝酒,我才知道我梦中的情况是和你有关。”
说了什么话?我倒是插了一句嘴,“墨雅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你的意中人的事情吗?”雨燕头转向墨雅。
墨雅脸瞬间就红了,偷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心里瞬间雪亮,原来,是雨燕告诉她的,那,也不可能是我啊,目前来看,这也不准啊。我正在狐疑着,只听雨燕对萧墨雅说,“你以为我说他吗?我说的是这位警官!”
《我在部队的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