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我一听三五十载,别说五十载了,就30载能治好吧,那我得多大了?我粗略的算了算至少50多岁快入土的人了。我要能活那么久我也知足了,可是让我在这里呆那么久那是不可能的:“知禅大师,你是说我这三五十载就一直呆在这里静养?那我直接踢发当和尚得了。半年也太长!我闲不住,你能不能给我吃颗丹药让我立即好的啊?”
知禅大师大笑道:“施主所患禁婆毒,这种毒性是千年形成的,没有立即要你的病已经是造化了,一般得此症者肌肉萎缩至死,另一种则变成不死的禁婆。而从施主的毒性来看属于后一种,施主来此治疗至少需要治疗半年。不然老衲是不会让施主踏出寺院半步去祸害人间的!”
我一听,说好听了是给我治疗,说不好听了这就是囚禁我啊:“大师!我,我还有一大堆事没有做呢?等我做完了回来治疗怎么样?”
这老和尚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向门口走去,临出门说了一声:“寺院内你可以随便走动,用斋的时候自会有人通知你前去斋堂用斋的。”
我心里想了想,这跟坐半年的监狱也没什么区别啊,看来自己得找找乐子打发时间。我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个书架显眼外,就是自己的这一身僧服显眼了,其他的没一样让我感兴趣的,当我拿起其中一本经书时一看,兴趣全没。将书随手一扔,走出房门。
此时正是清晨十分。空气清爽,有点凉,但是凉的我精神抖擞,映入眼前的是一排大松树,而我所在的位置正是一排松树的侧面,往右看是一座大殿,应该是和尚集体念经的地方,往左看好像是寺院的大门,应该是通往外界的门。整座寺庙好像是一座四合院。
我背着手脑袋左晃右晃的看着周围的风景。嘴里哼着小调往前走,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我心想:这不会是一座少林寺吧。急忙越过前面高高的冬青,看见眼前有十几个和尚正在耍棍子,我一下就来了精神,因为我最喜欢看别人练武了。
“嗨!干什么的?为何在此偷看!”我一开始没注意,只见背后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可吓了我一大跳。
我刚要生气为什么在背后拍我,当我看到一个比我高一头的且身材十分魁梧的和尚时,立即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奥,哈哈哈,我是知禅大师的坐下客,啊坐下客,今天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不巧看到有武僧刷辊,因太入神,所以显得鬼祟。”
“奥,是知禅大师的客人啊,失礼!我叫惠函,大家都叫我函子,看你这武僧的装束大家以后就是师兄弟,以后你就叫我函子吧。哈哈哈!”
我一听函子?憨子!看来这个体态高大的人确实有点憨,师兄弟是在取笑他他还乐颠颠的,真不知道他是惠憨还是真憨。
“奥,憨子,我,我叫吴道,咱们这是什么寺院啊?”
憨子说:“咱们这你都不知道,咱这是世界有名的净德寺院呐。本来咱们寺院没有几个武僧的,自从知禅大师来到这里,慢慢的就形成了和少林寺一样的武僧寺院了。白天练武,晚上念经。”
我心想净德寺院,这个我知道,就在我家30公里外的一座山上,只不过从来没有去过,当年七叔疯的时候就是我爸将他送到这里的。没想到这次竟然换成了我?我想起来就觉得有一丝好笑。
“憨子,咱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吗?比如有没有电脑?兵乓球?羽毛球?游泳池一类的?”
“嘿嘿!这些我都没听过,听前方丈说我从小就被父母遗弃到寺院的门口,是后来的知禅大师把我养大的。你说的电脑,乒乓球,游泳池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但是从来没摸过!嘿嘿!”憨子傻傻的笑着。
我一听,完了!我这半年是真要在这种该死的高级监狱呆着了。我看了看憨子,只见他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憨子,我脸上怎么了,是不是有鼻屎?哈哈!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忘了洗脸了。”
“吴道,你会唐诗宋词吗?我从小就喜欢唐诗宋词,可我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念经。”憨子。
“这个吗?我也是会一点点。百八十首的唐诗宋词还是难不倒我的!”我心想,别的不敢说,当年就是语文还好点,数理化虽然也不差,主要是用在建筑学上比较多。
憨子一下子就抱着我:“我今天遇到高人了。你说你会百八十首,那快教教我啊!”
我这被他这么一抱,就感觉骨头关节咔咔的响。我哀叫了一声,憨子好像知道使劲过大了。急忙松手:“哈哈,俺是粗人,没弄疼你吧!”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的那十几个武僧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旁边不远处大笑着。我回头看向他们:“笑什么笑,别看我柔弱,力气可不比你们整天练武的小?”随后我伸了伸拳头,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说你厉害,空手搏斗,点到为止如何?”一个20岁出头个子不高的和尚说道。
我一看,长得这么矮,差不多矮我一头还这么嚣张,我心想比试就比试,虽然咱没练过武功,但是对付这么个弱小的人,我还是挺有把握的。
随后我应了一声准备向前走。憨子从旁边拉住我手小声的说:“吴道,不要和他比武,别看他个子不高,却是寺院里的第一高手,没人能打的过他,连我都打不过!”
我一听憨子的话差点没趴下:“憨,憨子,真,真的?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两边的和尚已经站在两旁,中间站着个不高的矮和尚看向我,因为我刚才答应他了。不过现在我并没有向前走的意思,心里盘算找个借口打算遛了。
“哈哈哈!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不比武。”个子不高的武僧说道。
我心想太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笑着刚要答应然后开溜,就听到站在两旁的和尚们大笑着。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和这小和尚比武管你们屁事,如今这些和尚好像目中根本就没把我放到眼里,我又是那自尊心比较强的人。怒火此时已经占据了我的理智。
我收起笑容,冷目的看着四周的和尚,走到正中央。憨子想拦被我甩开了,我心想,这又不是我找茬,我倒是要看看这么个小个子能有什么本事,我心想我吃肉长大的还怕你吃菜的?
学着电视上李小龙的招式就摆了一个造型。对面的那个矮和尚也摆了一个武术的造型,然后又换了一个造型。我就会那么一个,所以想多摆也摆不出来,心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等离矮和尚很近的时候,一拳朝他的面门就招呼上去了。本以为这么近我这一拳就能打中,没想到一拳打空,矮和尚一蹲横扫一腿。我两条腿双双失去重心,侧着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第十九章 憨子
矮和尚一蹲横扫一腿,我两条腿双双失去重心,侧着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这可把我摔的不轻,只见那矮和尚一跳跃好像要跳到我身上,我一个驴打滚就滚到旁边的树根底下,随后站起身来躲在后面歪着头看着他,矮和尚往左打拳我往大松树的右面看,他往右打拳我往松树的左面看。刚转过头再往左看,只见一个拳头已经到我眼根子底下了。
“啊!”“砰!”的一声。整个拳头打在我的眼睛和鼻子上。鼻血顿时涌了出来,我晃荡了两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临闭上眼睛之前看着一群和尚围了过来,矮和尚好像满面愧疚的看着我,我“哈!”的一笑,闭上了眼睛。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拳可真是不轻啊,我醒来的时候眼睛肿肿的,鼻子还酸酸的。憨子推门而进,看见我醒来了就高兴的说着:“哈哈!好多了吧,我说你别他斗你非得不听我的,这下可好?来!方丈让我把熬的药端过来了,你快喝了吧!”
我有气无力的谢谢了一声,拿起碗就喝了下去,只感觉好像还有肉。我当时也没在意,就吃了下去,味道不错,肉劲感十足!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劲啊,这寺院里什么时候开荤了?难不成方丈是鲁智深?:“憨子!这药是什么药啊?怎么里面好像还有肉啊!”
“啊!嘿嘿,听师傅说这药你必须每天都得吃,这里面有毒蛇肉,可以有效的驱掉你身上的毒。一会儿我给你脚脖子上的伤口处抹一点大师亲自调配的药。本来大师不让我跟你说的,不过我看着你人好!你可别告我状啊!嘿嘿!”憨子傻乎乎的说道。
我这辈子哪吃过蛇肉啊,不过已经吃进肚子里了,想吐都吐不出来。憨子给我的脚脖子处仔细的上着药。:“憨子,这两天都是你帮我上的药吗?”
“何止两天啊,不但给你上药,帮你喂药,擦拭身上,大小便!都是我干的。你一昏迷就整整昏迷了20多天啊!”憨子。
我以为自己就昏迷了两三天,没想到竟然昏迷了这么久,难怪我总是做重复的梦,老是醒不过来呢。我看着憨子傻傻的样子,想起他这么无怨无悔的照顾我这么多天,心里特别的感动。看到憨子想起了我生病时无微不至照顾我的妈妈。都这么久了,家里肯定很担心。:“憨子,麻烦你跟知禅大师说说,我想家了,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麻烦了!”
“奥!好,我这就去问问大师去。”憨子给我上完药包扎好,随后收拾完药盒子拿着空碗就走出了房门。
时候不大,憨子走了进来:“哈哈哈!吴道!”
我一看憨子这么高兴,肯定是大师答应了:“怎么样憨子!大师同意我打电话啦?”
“啊!同意了。大师说下个月他要去周边化斋,如果化到手机,你就能打电话报平安了!”憨子。
听完憨子的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心想:憨子呀,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知禅大师明显的是不让我打电话,他这是婉言拒绝我哎!
憨子看着我笑的样子还自作高兴:“怎么样?我办事,你绝对放心!吴道,你好多了吧,来!教我几首唐诗宋词吧!”
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哎!好吧,现在我教你第一首《咏鹅》,《咏鹅》是唐代诗人骆宾王七岁时的作品。全诗共四句,分别写鹅的样子、游水时美丽的外形和轻盈的动作,表达了作者对鹅的喜爱之情。下面我说一句,你就跟我背一句。”
等我教授了八遍之后憨子还只会前两句。气的我拿起一旁敲木鱼的小木槌,只要他背错了,我就拿着小木槌狠狠的打他的手。和当年小时候老师对待我的时候一样。我心里这才找到平衡,气消了,也就有耐心教下去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老师为什么打孩子。打的越重,自己越兴奋。不然哪还有心情教孩子读书啊!不过我还是严重鄙视暴打孩子的人!
憨子学完一首唐诗,手就已经被我打的跟猪蹄子一样了。为了怕把憨子的手打残废,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让他自己复习。我则在旁边看经书,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看经书比起教憨子学习唐诗宋词更带劲!
慢慢的,这种习惯我就养成了。我时不时的偷偷和憨子学功夫,自从有一次被知禅大师看到后狠狠的责怪了憨子,并责罚让他禁食一天。原因是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主要怕毒性因为剧烈的运动从而毒性发作。无奈,我只能呆在房间里看看佛书。然后去寺院的各个角落走路散心,而身后寸步不离的肯定是憨子。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我教给他的十几首唐诗宋词,生怕自己忘了。渐渐的我也习以为常了,身后没有憨子跟着,心里感觉也跟少什么似的。
就这样一连六个月过去了。我已经完全的感觉不出来那种眩晕的感觉了。这几个月我看了《大藏经》、《金刚经》和《四十二章经》。偷偷的和憨子那里学到一些护身的本领。憨子也从我这里学到很多唐诗宋词。我俩可谓是互补,都从对方那里学到些东西,不过憨子渐渐的把我当成了他的老师,在他的眼里最尊敬的除了两个方丈之外就是本人了。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
6月中旬的一天,天气炎热,气候潮湿,方丈正在一棵大松树下给弟子们授经。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等方丈授经完毕后,我向前一步叫住了方丈:“知禅大师请留步!我6个月以至,身体感觉和以前判若两人。今日,我是来请辞的,希望知禅大师能同意!”
“阿弥陀佛!施主若走我也拦不住,你跟我来!”我跟着知禅大师走进他的禅房。
知禅大师说道:“近日我已经看出你有离开之心,已经电话告诉你那几位朋友。这也是我当时的要求,也就是为了不影响你安心养病让你那几位朋友不要来看望你。你在寺院待上两日,自会有人接你的!阿弥陀佛!”
我心想知禅大师真是心细如丝,为了让我安心的养病,不但无微不至的治疗和照顾,还赐给我一个解闷的憨子。虽然现在要离开了。但是想起就要离开大师和憨子还有这么多师兄弟的时候时,我难受的底下了头。
“施主切记!以后不要做缺德之事,要多积德你的病最终才能痊愈!”知禅大师。
“我明白了!谨听大师教会!”我说道。
大师好像还要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就说让我回屋收拾自己的衣物,我随后便离开禅房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眼前熟悉的桌椅和壁画,书架和卧榻。我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我转念一想,这辈子我还要娶媳妇生孩子呢,我们老吴家就我这一个香火,所以我还有重任在身必须选择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和往常一样起身洗脸刷牙,吃完斋饭就在院子里溜达,说来奇怪,每天早晨散步屁股后面准有憨子跟着,今天转了一个大早晨愣没看见。我刚要去憨子的房间看看,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我说吴道儿大师啊!在寺院待这么久,你有没有犯过色戒啊?”
我转头一看,正是胖子咧着大嘴穿着一身嘻哈服装,活像个暴发户一样向我这边走来。旁边跟着旭东。我说道:“死胖子,你这几个月没少吃啊!”随后胖子、旭东和我相互拥抱在一起。
当抱着旭东的时候我有一肚子话要跟他说。只不过现在该向知禅大师请辞了!
我们三人走到知禅大师的房间,听旁边看门的和尚说大师正在念经,我和胖子他们等了10多分钟才进去。一进屋,旭东和胖子双手合并施礼,胖子说:“感谢大师救我朋友!若不是您这几个月的心细的照料,我朋友那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大师的恩德我张胖子此生不忘……”一番客套之后。大师点头同意我离开寺院,临走时大师单独和我说了几句话,然后给我脖子上戴了上一个舍利,说此物能够镇邪。随后转过身去摆了摆手就再也不看我了!
我能感觉到知禅大师为了我好,也能感觉到大师也舍不得我走,但是我不得不离开。随后我跪下磕了三个头。忍着泪走出了禅房。
看见胖子和旭东在门口等着,我搂着他们的脖子朝大门走去。刚走到两排松树的中间,只见两排站立着十几个武僧。其中那个矮和尚走了过来。:“师弟,以后有时间不要忘了来看看我们!”两排的武僧各自施礼告别,我泪如雨下离开。
走出寺院,看着牌子上写着《净德寺》。我发誓,以后自己混的有钱了,一定来报答大师和师兄弟对我的救命之恩。
我搂着胖子的脖子说:“走吧!去附近找个车站坐车先去我家坐坐!”
“不必了,咱现在有钱人!走!”只见胖子向旁边的一辆北京现代牌越野车那走去。我心想:半年时间,这死胖子就发财了?他娘的!早知道我就不待在里面了,跟胖子混现在估计也有一辆车了!
我刚要走过去,就听身后喊了一声:“吴道!吴道!等等我!哈哈哈哈!”
我一听是憨子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一个乐的屁颠屁颠的穿着僧服的憨子拿着包袱跑了过来:“憨子?你跑哪去了?我说怎么一早晨没看见你!”
“我听说你要走了,我就跟师父说你的伤口万一复发身边没人照顾。师父就让我暂时跟在你身边,让我照顾你!这下好了,以后你就放心吧,我就是你的私人御医!给我口吃的就行。”憨子嘿嘿的笑着。
我一看憨子的眼睛就知道了,这厮肯定在大师旁边嚎啕大哭过,不然知禅大师也不会心软让他离开的。不过这样也好,我身边多了一个免费御医,哈哈!
第二十章 牟家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听胖子说:从西藏回来之后陆逊这家伙还算够意思,把咱们那盏古墓墙灯和一枚梭镖高价收购了,给了我们三人每人十万作为此次的工费。不过,因为旭东称根本就没有进到过这座古墓帮上忙,是因为当时风雪太大能见度很低没有找到我们,所以就回到才旦卓玛家和两个司机会和了。最后并和他们一起登山营救了我们。所以,旭东说什么都不要这个份子钱最后就充公了,所以胖子添了点钱买了一辆越野车当咱们的座驾!
虽然胖子说旭东没有进到古墓里,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要知道,依照当时现有的人数,我坐在‘石头’上听到的那两个声音,难道是鬼发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当时旭东真进去了,面对这些地甲食人兽和禁婆,估计也就多一分危险而已。
半个多少时的时间。胖子的车终于驶进了我的小村庄。我的村庄名叫牛庄,是个规划村,村子不大,但是鱼龙混杂。因为这个地方老一辈的人说是一片潮湿的洼地,据说是古时候军队交战的地方。后来有农民时不时的在庄家地里挖出一些破烂士兵革履和烂屁骨(人一般死了之后是要经过一段腐烂期的,其中最后烂没的是屁股后面那块骨头,所以我们那经常有人嘲笑说人死了,屁股骨头还没烂没这种讽刺人的笑话)。
我们村是城镇或者外地人搬过来形成的村庄。大多来自五湖自海,和普通的那种村庄不同的是,我们村庄的人精于算计,行业百出。令人讽刺的是非常有名的大家族却只有牟家,不过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牟家在整个村庄里只剩下一户,其他的都因各种蹊跷之事相继离去。牟家祖辈靠倒斗为生,当时听我爷爷说最看不起的就是牟家的倒斗方式了,因为牟家是南方人。有几次我爷爷和牟家的人一起倒斗的时候就感觉这些人什么都敢拿,一点宝贝不给死人留下,而且临走之时还要把墓弄塔,说是为了压住邪气还有就是表明自己不怕邪气附身的那种气节。爷爷和牟家倒斗的那几年没少吃亏。这也是妈妈小时候经常跟我说的,你爷爷干的缺德事太多,七个儿子只活下老三和老七。因为老三早年间腿不好使,所以没跟着爷爷倒过一次斗,老七年幼,生性老实而你爷爷又不喜欢愚人老实人所以去倒斗从来不带你七叔和你爸爸,其余的都参与过倒斗。
一路上我跟胖子说了这么多,胖子渐渐的明白了原来我的家族是一个倒斗世家,只不过这种倒斗的事本身就是缺阴德的,尤其是北派倒斗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南派盗墓之人,不但要盗取宝物而且最后还要破坏其墓。这多少对逝去亡灵的一种亵渎。这也是我爹打死都不希望我干这种事,说到这里我还特别嘱咐了胖子和旭东,回到我家的时候,千万别提一个和倒斗有关的字。不然我这后半生就得被锁进家里出不去了。
此时看到乡村道路两边树木从生百草丰茂。远处看见了村庄附近的金黄色小麦,这种颜色是画家无法调和的颜色,看上去是那么的舒畅和温馨。很快就到了我的村庄。村里大街上坐着老人和孩子乘凉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我打开车窗向他们问好,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经常说的,你爸爸腿不好,妈妈又是个妇道人家,见到乡里乡亲的要多说话,不认识的长辈叫错了没事,总比见面不说话的好。渐渐地,我在村里落下了仁义老实的名称,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也影响到了一些长辈给我说媳妇,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一到家门口,胖子大摇大摆的就下了车,将黑墨镜拿下来。挺着笨拙的身子向四周看了看:“哎我说道儿,你们村规划的还行,横横竖竖,从东头就能看到西头,村子是够小的。”
看着不远处坐在墙根底乘凉的老妇相互议论着,我一看,完了。自己辛苦培养起来的这几十年的仁义老实彻底就要说古德拜了。我拉着胖子就朝自己的家门口走去。一进我家大门,就看到屋里跑出一个女孩直接向我这扑来。我一想:我一没有表姐表妹,二没有女朋友和老婆,难道我家突然搬迁了?!
我急忙后退了几步,刚要问你是何人,只见他已经凑到我身边推了我一下说:“道哥哥,你真快!”
我被这莫名其妙的一问,愣是问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心想这是谁家的姑娘啊,一张口就道儿哥哥,回头问向胖子和旭东,是不是你们给我安排的美人计,胖子和旭东摇了摇头表示被冤枉了,同时也表示苦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道儿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随后这个小姑娘原地转了一圈。我定睛一看,这是不村西头的牟家的二丫头牟乔吗?这是我牛村最好的两个伙伴之一,一个是牟乔另一个是他的哥哥牟阳。
“小乔?你怎么在这里?”我说道。
就在这时北屋走出来三个人,我父母和小乔的哥哥牟阳。我高兴的喊道:“老阳,是你啊!哈哈!”
几人唏嘘客套一番进屋。话说来也巧,牟阳的爸爸去年就已经得重病死去了,现在牟家的顶梁柱就落在比我大两岁的牟阳身上了。牟阳老相,看上去说他现在40岁也有人相信。从小我也不叫他哥,直接称呼他老阳,我们三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
可是今天看到我父亲后我感觉他好像有一丝不高兴,毕竟我从小就在我父母身边,父母的表情休想能瞒得住我。后来从谈话中了解到。牟阳这是看到自己的妹妹眼看就要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为了不耽误妹妹,想为自己的妹妹提前找个归宿,又不希望她嫁的太远。从小到大牟阳最了解我,别人家的孩儿头说什么我都不听,只有牟阳跟我说什么我都听,虽然从小到大我叫他老阳,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这可能是老阳来此求亲的原因吧。
只不过,我不难猜出父母的顾虑。牟乔是在村里是有名的俊俏姑娘,今天这一打扮更活像个电影明星。父亲应该顾虑牟家干那缺德事干多了,下面的子嗣没一个活过40岁到50的,所以心里不太同意我们的亲事。而妈妈是打心眼里就喜欢小乔,一来小乔长得秀丽可爱,另外也很机灵,妈妈有时从城镇工作回到家,小乔如果看见就陪妈妈回家聊天,有时帮忙做饭。
虽然在农村女人的地位很低,但是在我家,我妈只要一拍板,我爹只有服从。毕竟我爹大部分还都需要我妈照顾。我妈只要不高兴,我爸就有可能饿肚子。当然了,这不能说我爸就是娘们脾气了,因为我爸的脾气要真大起来,跟疯牛一样,犟到底最后连我妈也得妥协。
我妈此时问我喜不喜欢和小乔成为夫妻。这可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相亲。心里虽然一百个喜欢,但是嘴里就是说不出那两个字,眼睛不自然的看向旁边的桌子腿,脸上红红的。旭东和胖子一看是相亲的早就和憨子跑到旁边的屋里喝茶去了。我暗骂这三人关键的时候不替我说句话。
“小乔,你愿意嫁给我们家道儿吗?”我妈问向小乔。
这个时候我把桌子腿盯的死死的,别看我心不在焉的不看小乔,恨不得头发里长个眼睛偷偷看看小乔怎么回答。
《噬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