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雾镇
作者:海月明
作品相关
一个不是很完美的结局
这个故事写的比较压抑,虽然极其短小,但其中毛病多多,纰漏多多,完成后回过头去看,才发现虽然没有偏离最初的设计,但许多地方并不完美,败笔之处颇多。甚至有些问题在最后都草草收场,视为遗憾。
正文
一 回家
列车的窗外是一排排倒退的树影,仿佛一下把我带回到了那久违的家乡气息中。
我左手托着下颌,望着窗外。母亲在我旁边轻声的说:“快了,再有20分钟就到了。”
我“恩”了一声并没有接母亲的话,我的思绪早就沉浸在对于家乡的回忆中去了。
那个阴郁而多雾的早晨,我的父亲在家中静静的死去了。那时候的我只有7岁,我还不是太明白失去亲人是件多痛苦的事情,只是因为母亲的痛哭声感染了我,使我过分发达的泪腺抑制不住泉涌的泪水,由最初的哽咽变做后来的号啕大哭。那些亲朋们很多人都过来抱下我或者拍下我头以示安慰。
父亲被火化的时候我没有去,我和我母亲的第四个妹妹被留在家里,也就是我的四姨,她才16岁。那时候我对于充满青春活力的四姨最有好感,因为很多时候她都会带我上街,给我买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其实大家都明白那些东西对于一个7岁的孩子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四姨抱着我哼着时下比较流行的歌曲,我有点昏昏沉沉的想去与周公相见,却听见四姨轻轻的对我说:“小淘,你想爸爸吗?”
我抬眼看了眼四姨:“不想!”
她低头看我:“为什么……”
我嘟着嘴:“他总是骂我,而且他经常不在家……”四姨点点头:“是啊!你爸他工作很忙,每周才能回来一次,你年龄又小,又怎么会思念呢!唉!”当时四姨的这声叹息使小小年龄的我沉闷了很久,我不明白四姨为什么要叹气?后来听母亲说四姨是爸爸从小看着长大的,上学找工作也都是爸爸出的钱,也许四姨把爸爸当成了父亲一样看待而不是姐夫,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的姥姥老爷很早就过世了。
爸爸在下葬的那天我目睹了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的那种悲痛莫明,四姨一次次搀扶起几欲晕倒的母亲。然后在亲人朋友的劝慰下我们回到了家,曾经在几天前还有着父亲身影的家。
母亲病了,一直躺在床上。每天四姨都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母亲,而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呆着,于是每天一起来就和邻居家的小朋友去附近的一个游乐场玩,虽然那里简陋的只有两个滑梯和一个翘翘板,但那仍旧是附近孩子们的天堂,我每天都会玩到疲惫的看到黄昏的太阳才回家。母亲因为一直病着,也不是特别管我。
那时候在小朋友中兴起过家家的游戏,很受大家欢迎,我经常和一个叫京京的腼腆的小女孩搭伴,但每一次都因为我抢她的零食而在她的哭声中告吹,然后第二天她又会找我做她的伙伴,因为她太老实没人愿意和她玩,只有我愿意做她的小伙伴,虽然每次她拿的零食都会变成我肚子里的营养。
有几次我回家得意洋洋的把欺负京京的事情跟四姨炫耀时,她总会严肃的对我说:“小淘,可不能欺负小朋友哦,要不以后没人和你玩了!”我笑着说:“才不会呢!其他小朋友没人和她玩,只有我愿意!”四听了我的话脸色变了变,然后开始沉默起来。我以为她生气了,就吐吐舌头,跑到客厅去看电视。
几个月以后,母亲的病好了,因为怕睹物思人,母亲决定搬到外县去住,那时候我有点蒙了,我舍不得游乐场里的那些小朋友,还有那个经常被我欺负哭的小女孩—京京!
记得离开的头一天,那是我唯一一次没抢京京的零食,我坐在地上发呆,京京走到我跟前:“小淘,给你!”她胖嘟嘟的小手拿着块饼干递到我眼前:“你生气了吗?怎么不和我玩了?”
我想去接那饼干但没有:“京京,明天我就不能和你玩了,我家要搬走了。”
京京听到不能和她玩了,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我以后把零食都给你,你跟我玩吧!我在也不哭了!”
我也鼻子酸酸的,看着映在夕阳下的京京,一下子感觉她仿佛日本卡通片里小天使,头上顶着漂亮的光环,正对着我微笑……
“陈淘,你在想什么呢?”母亲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想起,将我从记忆的深处拉回。
“没什么!”如今17岁的我已经懂到掩饰许多东西。
母亲微笑着看着我:“想你爸爸了?”我看着母亲,我知道自从这次决定搬回来住,母亲每次提起父亲我都会在她眼中看到几丝痛楚,10年来母亲一直过着单身生活,一方面是以为我年龄小,另一方面我想应该是还思念着爸爸,纵然那是个无止境的思念。
我点点头:“是啊!”能让母亲觉得我也在思念爸爸,那对她来说是极大的安慰,因为那样至少她会觉得还有人在和她一起分享着那种孤独的思念。
母亲拍了拍我的头:“小淘,咱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会把你的学籍拖人调过来,你在这安心的把高中念完吧。”
“恩!我知道!”我明白母亲的苦心,目前来说我家乡的这所高中是全地区最好的,这也是我们回来的主要原因!
列车进站的时候我发现,这里竟然一点都没有被现代化所感染,一切依旧,这使我顿时开始怀疑那所谓的全区最好的高中是否如传说一般,这样的小镇,怎么能有最现代化的教育呢?母亲似乎察觉到我的怀疑:“你放心好了,咱们这有百年历史,政府为了保持原貌才没有在这里建立高楼大厦的。”
原来如此,我想。
来接站的是四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四姨妈见到我时,一下子抱住我:“小淘长这么大了,10年没见了,还认识四姨吗?”我被抱得脸红脖子粗:“当然认识了,四姨,你这么抱着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四姨这才醒过神,松开我:“你瞧我我都忘了你都是大孩子了,呵呵!”说完转头对着那个陌生男人说:“这是我大姐和我外甥,你们认识下吧。”那男人憨厚的笑笑:“我叫严涛,是……”还没等他说完,四姨就打断他的话:“他是我男朋友,小淘,也是你的准姨夫!”
我与母亲和严涛友善的打了招呼,四姨拉着母亲的手说:“姐,你们那老房子还空着正好你们回来住,我在你们附近也买了房子,咱们离的很近还能互相照应!”严涛也忙说:“是啊!大姐,我和蔚蓝在你们附近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蔚蓝就是我四姨的名字)
母亲点点头:“那好啊!”
四姨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叫好了出租车,这会正招呼我们上车。
车子所经过的街巷,我都尽最大的努力回忆着,然而我很快发现,原来童年的记忆里许多东西都是模糊的,都是片段的,很难把完整的东西在一次呈现在脑海里。于是我放弃了,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个游乐场,一时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夕阳下眼里含着泪的小女孩——京京!
二 空屋
出租车在拐过游乐场之后,停在我家的门前——10年前我曾经住过的家。
4个人都下了车,四姨付了车钱,出租车带着一阵尘烟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母亲站在老房子的门前,却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四姨推了母亲一把:“大姐,你怎么了?”
母亲喃喃的道:“蓝,你知道吗?我刚刚,突然感觉到你姐夫他还在这里,仿佛在等着我们回家,甚至我都闻到了他的气息!”母亲说着泪水已经在眼圈里打转。
我搂住母亲的肩头:“妈!其实爸爸他永远都在我们身边,在我们的心里!”母亲拍了下我的手:“小淘,我明白!”说着拭去眼角的泪水:“儿子,来吧,我们回家了1”说完推开了空了10年的老屋的门,没有想象中的尘土飞扬,屋子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的家具摆设和10年前一模一样。四姨呵呵乐着:“大姐,我接到你说要回来的电话,就和严涛把屋子收拾了下。怎么样?”母亲感激的看了眼四姨;“蓝,你让姐说什么好啊!”
“大姐,咱们是一家人啊!哪有那么多客气话。”说完示意我那个准姨夫把行李搬进来,他听话的开始忙活着搬行李,我也忙着去搭下手。
母亲和四姨则到客厅里去说话了,想想两姐妹10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了,我和严涛自然识趣的跑进我的房间,严涛坐在我那个7岁时候睡的床上和我说着话:“小淘,听你姨说,你小时候她最疼你了是吗?”
“恩,四姨对我最好了,虽然有时候严厉点!”我靠在对我来说已经很小的椅子上。
“你姨啊!她是刀子嘴,嘴上总是不饶人,其实人很不错的。”严涛说话的时候透着门向客厅望了一眼,见母亲姐妹正说的热闹,才转过头对我说:“小淘,有件事,我这个准姨夫可得提醒你。”说话的时候又向客厅观望了下:“其实你姨不让我说,不过我这也是为你和你妈想,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和你姨说,要不她该生我的气了。”
我被他突如起来的神秘兮兮搞的莫名其妙,我怔怔的看着他。
严涛突然把声音压的很低:“其实,这间老屋……它……有鬼!”看着严涛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股凉意悄悄的爬上我的头皮:“你……你……听谁说的?”
严涛皱了下眉毛:“听谁说的?是我亲身经历的,就在头几天收拾这个屋子的时候——
那天四姨和严涛整整忙了一天,眼看天就黑了而且又都累得不行,四姨也饿得肚子咕噜的叫了,严涛讨好的是说:“蔚蓝,你等会我跟你买吃的去。哦!你想吃什么?”
四姨想了想:“那就吃车站跟前的那个包子铺卖的包子吧!”严涛二话没说,换上衣服就出去了。其实那车站离我家很远就算坐车也要20分钟,但严涛为了讨四姨高兴也没管天是否要黑了下来就跑了出去。
等严涛到了包子铺都已经晚上7点多了,虽然初秋的天还没变短,但已经开始有点蒙蒙黑了。严涛有点急了,可是刚好有个客人把刚出锅的包子全包了,严涛只好耐着性子等下一锅。怕四姨等着急了,就拿出手机给四姨打了个电话,四姨接了电话不等他张口就质问道:“怎么这么慢啊!我都快饿晕了?”
严涛忙解释道:“刚才让人家都包圆了,我在这等呢!在等等,一出锅我肯定第一时间到家。呵呵!你可千万别生气!”
四姨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把电话挂了,严涛心里有点发毛,心想四姨肯定生气了,但又不敢空着手回去,只好等包子好了在回去哄了。好在包子铺老板是个手脚利索的人,很快包子出笼,严涛付了钱赶紧叫了车往家跑。
车停在门前时,严涛却发现屋子里竟然没有亮着灯,他心想,肯定是四姨想吓吓他,于是也没多想,推门进了屋子,也没有去开灯,凭着感觉摸进了客厅。
把包子放在客厅的长条茶几上,严涛搓了搓手心想这回我要是抓到你肯定好好修理你(他说到这时,我突然想其实如果在一个漆黑的环境里,我抓到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占她点便宜。当时严涛也许也是这么想的。)
严涛在屋子摸索了半天却没找到四姨:“这么黑,她能躲在哪呢?”他正奇怪四姨到底躲在哪的时候,突然一阵“沙沙’声传入耳朵。
严涛仔细辨别了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最后锁定在母亲的房间:“哈哈,原来你躲在大姐的房间里!”他心里暗想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母亲的房间。母亲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严涛轻轻一碰门就开了:“果然藏在里面!”门开的时候严涛有点得意的想。
说到这的时候,严涛咳了下,似乎在缓解下心理的压力,然后又望了下客厅,母亲和四姨仍旧小声说着什么。严涛停了许久,并未发现母亲他们注意这边,于是又清了下喉咙,有点神秘的看我一眼。
我刚刚听他说着,已经觉得他走进母亲的房间后肯定没找到四姨:“你到我母亲的房间后并没有找到我四姨,对吗?”
严涛神情有点紧张,努力的点点头:“是的……”
其实母亲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个双人床靠着窗子,在窗与墙壁的不大空隙里塞了个红松大衣柜子,床的另外一侧放了个有点老式的床头柜,柜子上边只有只台灯,因为其他的东西在我们搬家的时候都被母亲带走了。
严涛走进母亲的房间时,发现窗帘是拉下来的,这样使屋子里更黑了。严涛突然觉得有点冷,紧了下衣领,走到床前:“看来蔚蓝肯定躲在衣服柜子里。”他心里这么想着,手凭着感觉去找床头柜上台灯,终于摸到了,于是他轻轻按了下开关!
“啪”灯并没有如他想的般亮了起来,他又连续按了几点,台灯一点反映也没有:“奇怪,记得昨天和蔚蓝收拾这个屋子的时候它还是好使的,真是怪了。算了,我还是去门口把灯打开算了。”严涛想着刚想迈步向门口走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还停留在台灯上的手。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那只手上传来,严涛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蔚蓝,是你吗?”他自己都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这个屋子里除了蔚蓝还有第3个人?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我把包子给你买回来了,咱……咱……们别闹了……快点趁热吃吧!”严涛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那只手轻轻的松开了他,严涛用力的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呼了出去。
“严涛!是你吗?”四姨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然后客厅的灯亮了,四姨一脸疲惫的走进来:“咦?你跑到大姐的房间里去干什么?”
严涛站在母亲的房间里看着客厅的里的四姨:“你……你去哪了?”
“我?我刚才去跟前商店买两瓶饮料啊!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四姨说着向严涛走来,严涛只觉得脖子发硬,四姨刚刚出去了,那刚才那只手是谁的?想到这他吓的低呼一声:“鬼啊!”迈步就要走出母亲的房间——
三 在吗
严涛刚把右脚抬起,想走出母亲的房间。
突然感觉左脚踝一紧,不知道何时,一只苍白的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脚踝,一丝丝凉气顺着脚踝直袭背脊。
严涛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音来,眼看着客厅里的四姨模糊起来,然后所有的光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扑通”严涛摔倒在地上,鼻子碰到地面上,一阵酸痛过后就是血流如注。就在他摔倒的一瞬间,抓住他脚踝的手同时也松了开来,消失在黑暗中。
严涛捂着鼻子刚爬起来,却发现四姨叉着腰正瞪着她:“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啊?看你把鼻子都碰出血了!”
严涛顾不得看四姨是否生气,指着母亲的房间:“那里……那里……有……鬼……啊!”四姨皱着眉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摸摸他头:“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当严涛把事情讲完的时候,我不禁笑了起来:“我说准姨夫,你该不会是无聊到讲这么低级的鬼故事吓唬我吧,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严涛道:“我看起来很无聊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严涛!你去买点菜,咱们今天晚上在大姐吃!”四姨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而我也把严涛说的事情当故事听了,严涛站起身来对着我耸了下肩:“算了,你不信就当故事听好了—一个一点都不吓人的故事!呵呵!小淘,要不要一起去买菜?”
我点点头:“路上可别说鬼故事了,我还是比较怕的!呵呵!”
“……”严涛沉默了一会:“好吧!其实我也就这么一个鬼故事!”说着摇着头走了,我无趣的跟在后面,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我我即将住进来的老屋闹鬼,而且还煞有其事,一本正经,我开始对这个准姨夫是否有精神疾病有所怀疑了。
说真的,除去对于严涛是否有精神疾病的怀疑之外,他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比如说买菜,丝毫不比母亲或者四姨砍价技巧差,许多时候那些小摊主都不耐烦的想立刻打发他赶紧走。于是他给了我一种感觉——原来他是个非常三八的男人,哈哈,这似乎比较与四姨的性格合拍。
晚饭也没什么说的,自然是尝到了严涛的厨艺,说起来至少10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对了依稀记得父亲也做得一手好菜。回到老家,、突然使我过多的想起了关于父亲的许多往事。母亲在吃饭的时候似乎也产生了和我同样的感觉,只是她来的更强烈罢了。母亲有些哽咽的说:“蓝,这些饭菜的味道似乎和你姐夫的手艺很相似……”
四姨抬头怔怔的看着母亲良久,才喃喃的道:“是吗?姐夫做菜的味道我几乎记不起来了。”然后整顿饭都在沉默中度过。
夜,来了。
四姨与严涛也已经走了,严涛走之前对我笑了笑:“小淘的床似乎已经太小,明天我弄张大的来。”说完在四姨的催促下走了。
母亲看着我微笑着说:“我这个倒忘记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我嘿嘿笑了下:“10年没睡我的小床了,今天还好可以重温一下童年,呵呵!”
母亲拍拍我的肩头:“是啊!10年了,已经10年了。但回到这个家,我还能闻到你爸爸的气息,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也许他一直等着我们回来一家人团聚呢!”母亲说着泪水又在眼圈里打转了。
我扯着母亲的手:“妈!爸他都走了10年了,你这样他在下面知道了也会很伤心的啊!”母亲在也禁不住,泪水蜂拥而出。我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沉默无语。母亲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泪:“小淘,已经不早了,回你房间睡觉吧!我也累了!”说完径直走进了自己大房间,然后门轻轻的关上了。
我本想看会电视在去睡的,但怕扰到已经哭的疲惫的母亲,只好也回到自己那个当年对我来说比较宽敞现在看来却显的拥挤的小房间里。衣服也不脱就倒在了床上,其实坐了一天的火车,已经很累了,不消片刻我就睡着了。
“在吗?在吗?”朦胧中我听到门外有人喊着。
“深更半夜的谁在瞎喊什么啊!”我嘟囔着翻了下身,又睡了去!
“在吗?在吗?”那声音断断续续在门外又响了起来,我呼的坐了起来。
我站起来摸索的打开灯,然后推开门:“妈!”门口母亲脸色有点苍白的看着我:“小淘!你听见了吗?有人在门外……”我点点头:“听见了,已经喊很多次了,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
母亲看着我却一言不发,我挠着头问:“妈!你怎么了?”
母亲深深吸了口气:“小淘!你现在还能听到那声音吗?”我一怔,对了从我把灯打开开始,那声音就消失了。奇怪了!想到这我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
《雾镇》